她赶紧理理衣襟,轻咳两声,恢复贵女应有的气派。
“总之,定是你这狐媚模样勾引的摄政王,你只要不接近他,我也不为难你。”
“那可真是谢谢任大小姐了。”余非晚扯了扯嘴角,转身坐上马车,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任月。
任月气得在原地跳脚,也不知这威胁到底有没有用。
玉兰在马车里叹口气:“夫人,丞相位高权重又娇养女儿,你得罪丞相府大小姐,以后宴席相聚怕是有麻烦。”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大小姐一心只扑在摄政王身上,想让她听话不过摄政王一句话的事。”
玉兰眼中不由赞赏:“夫人高明,摄政王对夫人可比侯爷强多了。”
谢京墨当然比孟九安强,她也不怕得罪丞相府,要是丞相为此找孟九安麻烦,她乐见其成。
她回到平阳侯府,刚一进门,冷不丁就听到孟九安的声音:“天色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她吓得惊叫一声,拍拍心口,点燃蜡烛,这才看清孟九安坐在桌案后,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侯爷,没人告诉你人吓人能吓死人吗?你坐在屋里,怎么不点灯?”
他站起身,语气鄙视:“若不是你做贼心虚,本侯怎么能吓到你?这么晚回来,莫不是又去相约情郎?”
她走到木架边,净了手,用帕子擦干水渍,反讽回去:“要不是侯爷做假账,我能忙到这么晚?”
“什么假账?本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眼神闪烁着一丝心虚,很快这心虚便消失不见。
她淡定的坐在梳妆台边,卸下钗环,没好气道:“非让我拆穿你做两本账吗?既然你另外还有银钱,那丫鬟的月银和府里的开销你继续交给管家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