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余非晚得意的对着谢京墨开口:“王爷,今晚我可是救你一命,要不是我及时揭穿舒锦儿的阴谋,你恐怕要被皇上惩罚呢。”
他沉下眸子,语气冷然:“是三皇子的人想利用本王送的礼大做文章,可惜,皇帝根本不敢重罚本王,只能慢慢剥削本王手中权利。”
“看在你为本王洗清冤屈的份上,本王也助你顺利休夫,就怕平阳侯夫不会放过你。”他深知她回府后将要面临什么,但若她连这点事都解决不好,那难民的事她更无法解决。
她不屑一顾的摆手:“现在中馈在我手中,孟九安又希望我借你的势来帮他,怎么敢找我麻烦?倒是王爷今日在朝堂上威胁皇帝,恐怕你的麻烦更大些。”
像是印证她的说法,她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就刺破夜空,直射进马车里。
“小心!”他眸中精光一闪,猛地拉过她。
她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中,坚实的胸膛撞得她鼻子生疼,利箭削下她几缕青丝,深深扎进一侧车壁中,箭尾还带着有力颤动,可见射箭之人内力高深。
她惊魂未定的扭头去看,只听谢京墨打趣轻笑:“还真让你说中了,本王是否要称你为乌鸦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从他怀中挣脱,却看到他面色苍白,烛光映在他脸上,细看之下,他额头竟起一层细汗。
她心里一咯噔,听到外面刀剑相撞的声音。
“玄青,留活口。”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可她还是听出他语中的一丝轻颤。
“王爷,你毒发了。”她拉过他的手,为他诊脉,面色焦急。
她才为他施过针没几天,他怎么会毒发的这么快?还是恰巧赶在刺杀时毒发,一不小心可是会没命的。
谢京墨靠着马车,双眉蹙起,看上去很痛苦。
她指尖按在他脉搏上,目光一凝,面色严肃:“王爷,有人在宴席中佩带香囊,香囊里面的药草促使你体内的毒提前发作,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对你下毒的罪魁祸首。”
她不敢怠慢,抽出银针,扒下他衣服,将银针刺进他后背。
马车外,一声声惨叫刺激着她的神经,害她好几次差点刺错穴位。
有黑衣人掀开车帘,长刀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