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憋笑,堂堂侯爷怂的真快。
谢京墨只冷冷扫他一眼,薄唇轻启:“本王同侯夫人奉皇帝命救济灾民,你且说说,侯夫人怎么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王爷,女子嫁了人就得三从四德,谁家女眷会经常晚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晚上与人相约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纵使孟九安畏惧摄政王,此时也大着胆子给两人提醒。
“哦?你这是怪本王留她太久?你别忘了,是你将她送到本王的床榻上,本王如你所愿给了你差事,有舍必有得的道理侯爷不懂吗?”他眼神里带着凉薄,说出的话不怒自威。
孟九安被拆穿旧事,一时难堪的面色发红:“微臣不敢怪王爷,余非晚身为侯夫人,就算与王爷救济灾民,也不能不顾时辰回来得这样晚,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终归不妥。”
谢京墨眼里都是轻嘲之色:“平阳侯,你身为朝中官员,天天留恋后宅,属实不如一个后宅女子,京中饿殍遍地,到处都是死人,侯夫人尚且知道出一份力,你居然为了莫须有的规矩要治她的罪?”
“本王倒要问问,你侯府的规矩是不是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是不是侯府的规矩比百姓的生死都重要?”
孟九安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臣没这样想,臣对皇帝是忠心耿耿,对百姓的遭遇更是感到心痛,可侯府实在吃紧,实在是有心无力帮助百姓。”
都是借口,余非晚暗中白他一眼,说到底就是舍不得出银子罢了。
谢京墨直接打消孟九安的想法:“既然什么都不敢,就把那套规矩收起来,你也就能拿这些破规矩威胁后宅妇人,记住,这是皇帝的命令,你再为难她,便是藐视皇权。”
谢京墨这几大罪名压下来,压得孟九安连连称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见孟九安应下,谢京墨这才放下帘子,命车夫赶马车离开。
等马车远去,孟九安擦把额头的冷汗,勉强从地上站起身,一扭头就看到余非晚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冷哼一声,甩袖走进府内:“还站在外面做什么?祖母有话对你说,等了你很久,你速去宁幽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