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坐在公案后,命人把余非晚和萧卓带进来。
他惊堂木一拍,满脸肃然:“余二姑娘,你可是为余家大公子而来?余家的医馆枉杀人命,仵作已经验过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余非晚在心里暗自松口气,幸好京兆尹是谢京墨的人,还会秉公处理。
见她不作声,京兆尹继续道:“本官办案讲究证据,余二姑娘若是想求情,不该敲响这升堂鼓。”
“大人,我来就是为了找出证据。”
她声音洪亮,不卑不亢:“大人能否让我看看尸体,京中人都知道,我乃神医独摇,是不是医死人,要查一查才知晓。”
京兆尹不为所动:“你是余家的二小姐,万一你包庇余家,又有谁知道?让你来查验不妥。”
“京兆尹,我倒是有个人选,工部尚书家的府医,你觉得如何?”萧卓侃侃而谈:“萧府的府医可是我父亲费了一番工夫才请到的,曾经还是宫中太医,难道京兆尹怀疑我也有包庇之罪?”
“萧大公子开口,本官自是没有怀疑的道理,尸体可以给你们查,但若查不出因果,本官就要将余府定罪。”京兆尹的话透着一丝威严。
余非晚果断应下:“余府医馆开的药方我看过,并没有问题,那么就是有人陷害余府。”
萧卓对门口的下人一挥手,下人立马去请府医。
京兆尹命官差把老者尸体抬上来。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摆放到正中央,萧府府医大喘着气被人推到衙门里。
府医刚想行礼,萧卓就指指地上的尸体,命令道:“你看一看这尸体是为何而死。”
府医显得有些为难:“大公子,你这不是为难老夫吗?这人死是没有脉搏的,老夫要如何诊脉?”
“你曾是宫中太医,难道连这具尸体为何而死都瞧不出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府医无奈叹口气:“除非老夫能开膛破肚,但这是仵作的活,老夫也只能根据五脏六腑的颜色来辨别死因。”
“大公子,要真开膛破肚,那是对死者不敬,老夫可不敢妄自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