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若还没有说完,就被孟九安打断接下来的话。
“你给我闭嘴!”孟九安捂住赵思若的嘴,语气愤怒:“明明是你想的主意,要引余非晚治好病人,怎么能怪到本侯头上?”
“你这么良苦用心地想治好本侯咳疾,本侯心领了,但此事都是你一个人的计划,和本侯无关。”
“事到如今,本侯也护不住你。”他一甩衣袖,挥开赵思若,脸上是冷漠的神态。
还真是无情啊,她为了自己以后的路,想着帮孟九安一把,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翻脸不认人。
当时她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孟九安明明连声叫好,计划失败,眼看着余非晚把证据一条条摆出来,他临时改变说辞,把罪都推到她身上。
余若安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递给旁边的官差,掷地有声道:“大人,这几两银子是那位病人给的诊金,在牢中时,我已经瞧过,其中一两碎银上还有纹印,这分明是官银劈成的碎银。”
众所周知,官银只用于朝中消耗和发放俸禄,很明显这些碎银都是平阳侯的俸禄。
官差把碎银拿到京兆尹面前,京兆尹只捡起两块看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妾室罔顾人命,企图嫁祸余家,来人,把她拉出去,处以钉刑。”
所谓钉刑就是让一个人跪在钉板上,钉子刺破双膝间的皮肉,血水流在钉板上,每根钉子都浸了盐,疼痛难忍。
官差押着赵思若打算离开,孟九安拦住官差的去路,抬眼看向京兆尹:“她是本侯的妾,要罚也该由本侯来罚,钉刑残忍,京兆尹这是想让本侯的妾去死吗?”
他眼里含着警告的意味,就算是妾室,那也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京兆尹这是多大的官威,敢这样处置尚书之女?
“平阳侯,下官念着她是平阳侯府的人,因此才轻罚,要知道杀人偿命,下官就算处死她也不为过。”
京兆尹把目光转向余非晚,笑着问道:“余二姑娘,这个处置你可否满意?”
要处死赵思若显然不可能,赵思若所牵连的官员甚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倒是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