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遇到了余若安和余非晚,余若安多次救她,她心里已经有了余若安的位置,余非晚更是反抗命运大胆休夫,她为什么就不可以?
当初余非晚在中秋宴上的那番话,她记忆犹深,就因为是女子,她就该牺牲吗?她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变得懂礼知礼,就是为了嫁个皇子吗?
余非晚身为商人之女都能休夫成功,还成为乐平县主,她也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反抗,她不想嫁三皇子,更不愿嫁大皇子,争权夺利下,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赵尚书撩开车帘钻进马车中,语气不容拒绝:“你不嫁也要嫁,大皇子文韬武略,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你跟着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女儿不在乎这些。”她神情淡漠的别过身去。
“你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尚书府吗?尚书府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少不了我的谋划,你不嫁给大皇子,大皇子又如何肯替尚书府脱罪?”
赵宛意面上无动于衷:“爹,说这么多,你还是把我当作斗争的工具,我是你女儿,你从来不为我考虑,也不问我想不想嫁,难道我的想法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吗?”
“当然,你身为官家子女,从小就享受着家族的培养,也该为家族考虑,你放着堂堂皇子不嫁,难道还要嫁一个商人之子不成?”
像是被说中心事,赵宛意面色一凝,别过脸去。
赵尚书拍拍大腿,苦口婆心道:“宛儿,你可不能这么任性,你向来懂事,该明白大局才对,商人之子和皇子相差甚远,你这是下嫁。”
“何况商人对官场没有任何助力,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赵尚书不是不懂赵宛意的心思,可成为商人妇,以后就是想出头都难,生下的孩子都难进入官场,尚书府辛苦培养的嫡女,就这样浪费了。
赵宛意不由失笑:“原来,生在官家,是这么的残忍,我这一生全是为家族而活,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和思想,连放肆的笑一回都是奢侈。”
“若是这样,我宁愿不做官家女,那些才能都是我自己费尽心力学的,我晚上不睡觉,没日没夜的练琴,吃尽苦头,才得来的结果,到你口中便是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