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本部专员的身份能打八折多加珍珠吗?”曼蒂逐渐也松了口气,白烂话张口就来,他们已经走到三十三层的楼道口了,推开门就是熟悉的走廊走几步就能回到他们的房间了。
可才走进了三十三层走廊中,林年就忽然停下了脚步,抬手按在了曼蒂的胸口。
“!”
曼蒂已经被按胸按习惯了,没有尖叫也没有红脸,因为她很清楚通常师弟的手出现在自己胸前时大概率不是在揩她油,而是让她后退保持安全距离。
事实证明,这次也一样,曼蒂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不知何时第三十三层的走廊上铺满了一层光滑的油脂物,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再看周围,不仅是地面,天花板甚至走廊两侧的墙壁都被这层油脂物布满了,反射着白色的光斑锃亮鉴人。
可林年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这些油脂物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走廊深处的一个人影,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松懈转为绷紧,就连黄金瞳都不由自主地点亮了,在那里他看见了能让他心绪难平的一幕。
三十三层贵宾套房大门的走廊上,一个男人被绳子捆住双手吊在了天花板上地上缓缓滴落着鲜血,在男人的脚边一根只剩下四五厘米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男人林年和曼蒂都认识,卡塞尔学院学员,蛇岐八家专员宫本一心,被吊起来的他只能堪堪用脚尖立在地面,而他的正胸口上深深插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可以想象刀子贯进胸膛时通透的力道。
“死了?”曼蒂心想,同时浑身再度心惊胆战了起来,宫本一心就算放在卡塞尔学院里也是首屈一指的战斗性学员,谁能悄然无声的把他摆平了?那些雇佣兵不都被执行局的专员镇压下去了吗?难道还有像在机库里遇到的未知言灵使用者那样的漏网之鱼?
林年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而是更加的冷静了聚焦起视力视线落在了宫本一心胸口深深插着的匕首上,又看了一眼空荡死寂的走廊,把食指拇指放进了嘴里卷起舌头吹了一声刺耳嘹亮的口哨声。
大概过了十秒左右,走廊中的被吊起的宫本一心居然有了反应,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了走廊尽头的林年和曼蒂露出了一个比较勉强的笑容。
还没死。
林年放下手再度观察起了宫本一心胸口的伤势,匕首应该是擦破了主动脉但由于没有拔出或者剧烈动作的撕扯匕首本身做到了塞压伤口止血的效果,不过极为小量的出血是必不可免的,如果不及时送去医院抢救再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足以致死的内出血症状。
曼蒂正想开口说什么,林年却制止了他,在宫本一心的注视中抬起了右手竖起食指指尖向上摇动了一下,又一手握拳向下挥了一下,再把握住的拳头放在胸前,最后食指指了指他。
【谁打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