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脱下兽皮缝制的上衣,马三已拿出薄毯铺在地上,忧心道,“东家,她可是危险疯狂血腥的幽刺杀手。”秦天看看马三,“你还是臭名昭著的强盗土匪呢。”
马三顿时楞住。
秦天将上衣铺在地上,再将薄毯放上,这才轻手轻脚将少女抱上薄毯,将薄毯卷过来盖好。旁边伸过来两件长袍,却是马三的洗换衣衫。秦天拿过来凑在鼻下闻闻,没什么异味方才给少女盖上。
“你那什么表情?”秦天瞅瞅神情怪异的马三,拿过他手中的血刺朝林中走去,“走吧,多生几堆火。可惜锅碗瓢盆都没拿,不然熬点热汤多好。”
不多时,三堆篝火已陆续燃起,呈品字型放在少女周围。秦天靠着树干,吃着根茎、望着篝火,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他突然问道,“马西席,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吗?我只是个孩子,你可是混迹江湖数十年的大人。”
马三慢慢咽下食物,方才道,“东家,马某无妻无子,可也见过无数孩童少年,可没一个如你这般。别的不说,单说和夏侯魁的初见,马某就自问不如。马某碌碌无为数十年,当然希望有个好东家。三百七十两银票、三本梦寐以求的武谱,东家你眼睛不眨就给了我,这就足够了。”
“或许是我不知道它们的价值呢。”秦天耸耸肩,马三理都没理这个话,只是那眼神透着些嘲讽。
两世为人的秦天不可能不知道银票和武谱的价值,但他更知道跟价值双生的危险,他很清楚,现在的他还没有正面抵御危险的能力。
“哈,我突然想起句话:历史的车轮从这一刻开始了转动。”秦天挺身站起,习惯性地拿出手弩操控起来,“马西席,你的话让我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了,不如你现在就教我习武呗?我给你涨月俸。”
对东家的要求,马三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开始教东家最基本的入门拳法《四平拳》。没想秦天却很奇怪,问马三不是应该先练扎马步等基本功吗?
扎马步?
马三满脸茫然地看着东家,随即说《四平拳》八式三十二招,四平八稳、中正平和,是公认的最适合初学武者的基本功。秦天便不再多说,专心致志跟马三学起第一招。
第一招的每个架势他都能摆起来,可当将它们连贯形成一招时,不是这里高了就是那里歪了,从中午到傍晚整整三个时辰,他愣是没能成功连贯一次...
晚饭时,秦天闷不做声的垂头啃着食物,对面的马三几次想要开口劝慰可怎么也说不出,东家在习武上的天赋也让他无比震惊。
沉闷的晚餐后,秦天休息片刻,二话不说的再次架起架势,苦练起来。应该说,秦天对自己的习武天赋还是有些预测的,毕竟当年学箭的场景似乎就在不远。
篝火边,月色下,时间随着秦天不断重复的动作缓慢流逝。马三站在他不远处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每个动作,时而指导、时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