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淮将信将疑,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徐天狼,迟疑片刻,刚想再说些什么。
“嘘!”西方圣人冲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徐天狼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年迈县令,微微一笑。
刘成清愣住了。
很难想象,此时此刻在这等紧张的场面之下,居然有人能压制住一方圣人的怒火,还冲自己投来一个饱含善意的笑容。
他是谁?
玉溪县令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些疑惑。
徐天狼仿佛是能看清楚上座之人的心中所想,他开口安慰道:“不必在乎我是谁,此番任由你绑来县衙,是因为韩先生给我留了句话,让我转述给你,他说……”
徐天狼顿了顿,西方圣人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神情意外的县官大人,迟疑片刻,终归还是没有将那句话用嘴巴说出来。
现如今,已然踏入天神级,可以使用心意传话的西方圣人,最终以心声感慨一番。
他叹息道:“癸未年、乙卯月、辛卯日……”
“嗡……”
随着西方圣人的心声传话落下帷幕,县令刘成清的脑海之中,顿时变得混沌一片。
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从身前的桌案上,提起一只装有热水的茶盏,却十分意外的打湿了一片卷宗。
……
刘成清颤颤巍巍。
老人在打湿了桌案之后,并没有选择放弃。他抬手从身旁提起了一只茶壶,随即便有意无意的对准了那只茶盏摆放的位置。
倒!
“呼啦啦……”
滚烫的茶水被这位神志已然有些不太清醒的老者,瞬间浇灌在了身下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周围的一切。
“啊!”李德林遭了殃,老师爷瞪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哀嚎。
很显然,此时此刻这位充当了县衙智囊十几年的老人,右脚之上已然被开水烫伤。
滚烫的热水穿过了老人的布靴,而后又侵蚀了他的布袜,烫的这位先前已经被震撼的呆若木鸡的老者,顿时恢复了活力。
只是,这一次的李德林,可不只是恢复了活力那么简单……
他,有些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