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行为,韩兆本身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要放在他没有付出重大代价的前提之下。
先前为了培养刘成清,这位同样算得上年轻有为的读书人,已经放弃了调回京都的大好前途。
现如今,刘成清马上就要殿试了,怎能不辞而别?
韩兆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可刘成清没办法,那时还不善言辞的少年,只是通读儒家典籍,认为百善孝为先。
与入朝为官相比,眼下的事情明显更为重要。
而这也是二人产生隔阂的开端。
虽说通过会试的刘成清已经获得了入朝为官的机会,但未经殿试,便注定不会得到重用。
更何况,刘成清本就出身低位。
在朝中大员的视线中,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将能够逆天改命的机会,当做耳旁风……
这无疑更是触怒了费心尽力的恩师韩兆。
读书人调离了楂荣县,去到京都礼部,做了一个小小的清吏司主事。
照理来说,这与先前的外地县学教谕相比,应该算是足足升了两品。
但在京城临安这个达官贵人犹如过江之鲫的大地方,身为清水衙门的礼部,下面清吏司的一个小小主事,属实算得上是一个冷板凳。
大概率,在从今往后的几十年里,韩兆这个被朝廷放弃了的落魄官员,就会如料想的那般,在京都这个柴米油盐的价格都十分昂贵的富饶地方,过上勉强凑合的生活,一直熬到退休了。
可是……
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
二年冬,景升文皇帝朱恒,猝然驾崩。
一直以来,经文皇帝之手策划,并长期实行的“与民休息”政策,最终被身为内阁之首的文华殿大学士,阁老曹有望诡辩推翻。
后来,在一众皇子对于皇位的明争暗夺之下,这位帝国的股肱之臣,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培植一位合适的傀儡,并推举其走上帝位。
而由此一来,朝堂之上瞪时人心惶惶。
身为太子少保的文华殿大学士曹有望,经营官场多年。除去了户部和兵部以外,其余的四部之中,他都曾有过任职经历,因而党羽十分丰富。
群龙无首之际,曹有望的身边自然也就围上了很多的“赌徒”,不少人都想要用压上一条性命去殊死一搏,以求换取一个光宗耀祖的锦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