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飞死死盯着袁绵清的表情，直到有一道罡气在他脸上也划了一下后，才重新闭上眼睛，充斥满屋的狂暴罡气瞬间消失。

整间药堂恢复平静。

“说。”陈小飞语气更加冰冷，“牛三怎么回事？”

袁绵清喘着粗气，用衣袖擦去脸上已经混在一起的血汗，然后这才开口：“谢意想要造反，他想用牛三来威胁西北王牛万宝配合他起兵。”

陈小飞冷笑一声：“他想的倒挺美。”

至少这样看来，牛三暂时还是安全的。

“有一天谢意突然找到我，说他在地底下发现了一个前朝古墓，希望我们能一起配合他们开采，到时候好处少不了。”袁绵清开始讲述起他知道的事情，“一开始因为碍于他身份，也因为我也有些鬼迷心窍，答应了下来。但是古墓在圣朝是不允许私自开穴的，是一定要上报到圣都，所以我们只能在晚上进行下墓，然后落日之后就开始戒严，不允许自由出入。”

“这个古墓很富有，就算是在外围也全是奇珍异宝，但是里面我们进不去，死了很多很多人。”

“后来谢意召集了一批土夫子，让他们下墓，但是依旧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我本以为可能就到此为止了，既然进不去那就算了，毕竟外面的东西就已经足够多了。”

“但是，一直是我猜错了。”

袁绵清苦笑着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在盗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谢意是在布阵。”

“琴楼怎么回事？”正在调息的陈小飞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啊？”袁绵清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谢意也去找过琴楼，因为她们是情报组织干这些事情是肯定瞒不过的，但是琴楼拒绝了谢意，她们说她们只是安安稳稳开酒楼的。谢意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干的事情会被别人知道，所以就下令铲除了琴楼。”

陈小飞微微点点头，这倒是和自己想的一样，琴楼说实话一向不参与各种恩怨是非，只负责开楼赚钱，然后贩卖情报，从来不看来客是谁是什么身份，来者不拒。这次果然是一如既往不参与，但是却被谢意给灭口了。

“那时候其实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只是一个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更何况就算是盗墓东窗事发了，对一位圣朝勋贵来说，也就那回事吧，只是朝堂上那些文官会聒噪。”袁绵清继续开口，“但是从古墓中搬出来的一箱箱财宝，彻底迷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