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啦。”还未等梁大夫回答,杜鹃先一步拉着阿生跑出了药殿。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这癔症,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梁大夫看了一眼昏迷的达叔,摇着头进屋了。
此时孙少芳端坐亭间,擦着手中的饮鸩剑。此剑长三尺三寸,刻有鸩图,乃卿云轩当家所佩之剑,江湖也颇有名气。饮鸩剑之威,在于剑身自带鸩毒。此毒乃剑身吸收血气所化,世间无解。
此时剑身上有一些血迹,这让孙少芳非常疑惑。他眼神有些迷离,不知这血迹从何而来,又为何不被饮鸩剑所吸收。
“少爷,夜深了,天凉,该去休息了。”达叔不知何时出现在孙少芳身边。他早已换了一身管家的衣裳,胸前隐约可以见到包扎着的伤口。
“达叔,你可知刚才发生何事,我这剑身为何有血?”孙少芳满脸迷茫,询声问道。
“不过是一只野兔误闯入内宅,被少爷您击杀,已经叫下人拿去厨房了。”
“野兔吗,原来如此,可这饮鸩剑也不知为何不再饮血?”
达叔没再回答,只是搀起孙少芳向房间内走去。
孙少芳精神有些恍惚,也没再问,只是将剑收了,跟着达叔向内宅走去。临到房间门口,孙少芳一把将手中的饮鸩剑丢在地上,踉踉跄跄的冲进屋里,跌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达叔轻叹口气,将孙少芳外衣卸了,盖好被子,拾起门口的“饮鸩剑”,退了出来。
李达来到孙家前厅,此时虽已夜深,可前厅却灯火通明,正有几位年长的宾客在前厅相谈甚欢。众人见达叔进来,声音顿时微弱。
“芳儿睡了?”
说话的是一位古稀老朽,她双眼浑浊,看似慈祥的面容总是透露着一丝城府,正抬着满是褶皱的面庞望向李达。此人正是孙无言的夫人,也即孙少芳的奶奶,人称千重锁链的于霜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