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嫁人罢了。我舍不得您。”广月清擦了擦眼泪,笑着摇了摇头。
是夜,广府内宅,广月清守在窗边望着皎洁的明月怔怔出神。
彼时母亲的话语将她的回忆带回了十年前的西域,那里有阴角帮,一湖池水,和那个男孩。
“你还活着吧,东门璇,你一定还活着。”
广月清走到闺床旁,从床底拖出了一个上了三重锁头的铁箱。
她从怀里掏出钥匙,一一打开了三个锁头。
里面正平整地躺着一件道袍。
虽说十年过去了,但经过她精心的呵护,这件道袍依旧如同当年一般,除了稍有褪色之外,毫无半点破损。她轻轻抚摸着道袍喃喃自语:“十年了,我还是没能忘记你,东门璇,或许你已经死了,或许你已经忘了我,但无论如何,我都需要给当年的自己一个答复,否则,此生都会遗憾。”
广月清银牙轻咬,盖上铁箱,重新将锁头锁好。
“端阳节距离现在还有半月的时间,差不多是时候该出发了。”
广月清关上窗户,吹熄了蜡烛,趁着夜色打包了些细软,支开了周围的仆人丫鬟和巡逻的侍卫,偷偷溜出了广府。
她深知此番去雨竹林,父亲一定不会同意,于是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她刚鬼鬼祟祟走到街上,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马路中间摇头晃脑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