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没有来,只是说一切老爷做主即可。”
太尉府管家抖了抖身上的雪,对着太尉说道。
吏部侍郎闻言冷哼一声:“李子冀安然无恙地活着,想必他李孟尝现在正偷着乐呢吧?”
吏部掌管天下官员调动升迁,隐隐被誉为六部之首,尤其是吏部尚书年老气衰,平日就连早朝都很少出现,现在基本上就处于一个挂名的状态,吏部如今的实权,大部分都掌握在吏部侍郎的手上。
也正因此,太尉调动官吏,才更加方便。
只不过前段时间,因为让长风进入都卫禁军分担少典权柄的事情,迎来了左右两位相爷的反扑,导致吏部和兵部的后党官员被清除出去六名,吏部侍郎没了心腹,固然权柄依旧,但做许多事都颇受掣肘。
太尉没有对李孟尝多说什么,只是道:“南陵河神的事情明日一定要给出交代,陈离昧保不住也没必要保,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
吏部侍郎皱眉道:“若是陈离昧在朝堂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太尉淡淡道:“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与李子冀的交谈无论说了什么,那都是私下里,影响不到台面上,可如果陈离昧敢在朝堂上当着圣皇与皇后还有百官的面前说什么,那样的代价死一百次也陈离昧也承担不住。
失察罢官流放,和全族不留,陈离昧知道该怎么做。
吏部侍郎语气还是很冷:“当初我便说过,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无论是南陵河神还是陈离昧,都没有留着的必要。”
太尉目光一沉:“这话出了这里,不准再说第二次。”
人家忠心为皇后做事,结果你做完就要杀了人家,以后谁还会倒向皇后?
吏部侍郎也明白这一点,只是心中还有怨气:“那这件事就这么罢休?”
太尉摇了摇头:“当然不能。”
“那?”
太尉面无表情:“礼部尚书陈原,该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