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刚刚刮了一点,敲门声就骤然而起。
桁樾原本不打算理会,可夜玉宸早已从张德福急迫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他一把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子遮盖起来,满脸羞窘的推开桁樾。
“桁樾,张德福找你有事儿,你……你还是先去看看吧,听起来挺急的!”
“不用管他!”桁樾掀开夜玉宸的被角,又伸手拉住他的脚踝往下拖拽。
“桁樾,你……你不要闹了!正事儿要紧,你……你还是先去忙吧!”
夜玉宸再次躲开桁樾的束缚,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更紧,还满脸防备的看着桁樾,生怕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KAO!”桁樾愤怒的咒骂了一声,面上带着难得的失态。
“张德福,你最好给我有要命的大事儿,否则孤今天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痰盂!”
夜玉宸从桁樾的身后捂着嘴轻笑出声,没有了桁樾的打扰,他终于可以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尽情的放松着自己疲累的身体。
原本以为桁樾很快就会回来,然而,他这一去,竟几日未归,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一两日还好,但时日一久,夜玉宸就不免担心起来。
这日晨起,他依旧同前几日一般,不停的向着门外张望,期望下一秒钟,就可以看到那抹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小公子,您可是在等皇上?”富贵儿浅笑着打趣道。
夜玉宸赶紧收回视线,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我哪有,我只是……只是看看早膳布置的怎么样了?”
富贵儿含笑望了望厅内的早膳,和同它相反方向的门口,终是没有拆穿夜玉宸自欺欺人的谎言。
思索了良久之后,夜玉宸终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富贵儿,你可知最近桁樾在忙什么?”
“哦!奴才昨日听师傅儿叨咕了一嘴,说是南方水患,大批灾民涌入京都,可朝廷的赈灾粮草却迟迟没有着落。”
“皇上这几日正为此事儿发愁呢,听说,户部掌管粮草的侍郎,已经被皇上下了大狱,不日就要问斩了。”
“这么严重?”夜玉宸轻蹙眉头,眉间不禁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