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可惜了!”
“不过也值了,能让御奴将军亲自抬棺,换成是我,我也死的心甘情愿。”
围观的百姓在窃窃私语,但却无人敢大声喧哗。
而送葬的队伍也在这一片窃窃私语中,再次启程。
“披甲营,为我们的兄弟,开道!”随着任原一声巨吼,五百身披铁甲,手持盾斧的大汉策马前行,身后隋唐等人抬棺而进。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太平故,喜乐悲愁,皆为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就在这一片的悲伤和肃穆中,隋唐当先引亢高鸣,这是他死亡宣言的总纲,也是他们死军为亡者送葬时的号子。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太平故,喜乐悲愁,皆为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在隋唐之后,现场所有出身自死军体系的人,俱是高声附和。
一时之间,悲壮的号子在数百人的吟诵中,向着高天之上,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回荡开来。
这一幕让那些围观的百姓大受震撼,继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看着这支与守备军截然不同的军队,他们的内心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异样。
龙城北门外,向西约五里地,是桑鸣为沈进挑选的坟地。
按理说沈进死后本应扶灵归乡的。
可是如今已然入夏,在炎热的天气下,他们没有办法保存沈进的尸体,便索性在这龙城地界,替他挑了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
看着那棺木下葬,看着那填土成坟,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伫立着,唏嘘着,伤感着。
等到墓碑竖起,一切就绪。
桑鸣终于回过头来,跪在了隋唐的面前。
“桑鸣替沈进谢过诸位将军,将军抬棺,甲士开道,沈进他死的值。”桑鸣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悲声说道。
“我宁愿他没死!”隋唐看着那青石刻成的墓碑轻声说道。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参加葬礼。
一路走来,御奴城、草原、北地郡,枉死之人何其多,能如沈进一般有一座坟,竖一块碑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