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今日过后,他柴先河之名,必然臭名昭着,可以万古流传了。
“草民袁厚,草民大哥袁生,为祁连山老兵。两年前,被当成人靶射杀。但他们却告知草民,大哥准备当逃兵,在逃跑之时被射杀。”
“草民两年来,求告无门,甚至被殴打数次。他们威胁草民,再敢胡言乱语,就杀了草民。请少将军为草民做主。”
“少将军,还有我,还有我啊。”一个六旬老汉颤抖着走了出来,任平生连忙扶住了要跪下的他:“来人家,不必多礼。”
“我那苦命的儿子,没有死在战场,反而死在了他们的箭下。老汉若非死不瞑目,早就陪我那苦命的儿子一起去了啊。”
“还有老汉隔壁村的风娘,她的儿子也被当成了人靶射杀。而风娘她,求告无门,最后却是在房前吊死了。”
人靶之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被射杀的那些人,家中要么无人,要么就是势单力薄,求告无门。
他们来自于京都不同的村子,他们无能为力。而今日,任平生却把人给他们抓住了,还要给他们一个公道。
他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如今这一刻到来了,他们如何会放过这次机会?一时之间,声讨不断此起彼伏。
每一个人的出现,都诉说着无奈,诉说着悲苦,诉说着他们的血泪。周围的百姓,也是感同身受,彻底愤怒。
“真是煞费苦心了。”祁王身旁,那锦衣公子轻声叹道:“没想到,任家竟然会出这么一个心智若妖的家伙。”
“老臣还在奇怪,昨日那柳显到处去找这群人干什么。还不惜重金去购置马车,把这群人连夜带回京都。”
“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祁王眼中也露出一抹惊叹:“民愤,这是彻底激起民愤了。”
“众怒难犯,这小子,以众怒为刀,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锦衣公子笑道:“倒是有些让孤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