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年看向产房的方向:“他执掌大军,但南疆之地,却是他的最大劣势。他的兵,需要抵挡南疆之乱。”
涟漪夫人心中一动:“安相跟宁国,也有所合作?宁国会助安相,对任尽忠的任家军动手?”
安道年幽幽道:“宁国的国师,跟任尽忠关系匪浅。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可以掌控宁国军政。”
“但她有。”安道年目光凝视着产房:“你们都忘了,她当年入宫之前,曾南下经商整整六年。”
“有我相府的大力支持,六年隐匿身份经商,她在宁国南疆,经营到了什么程度?你们,都不会知道。”
“哪怕是我,也不过只知道其中一部分而已。”安道年幽幽道:“但她却可以做到,祸乱南疆的地步。”
“有时候,一国之乱,未必就一定始于朝堂,也可始于民间。商贾,强大到一定地步,同样可以祸国。”
“只要南疆乱起,那他的大军就必然无法调动。南疆是他的大后方,是他唯一的退路。”
“哪怕京都大败,他只要退守南疆,就依然是我大昊的大将军。所以南疆,才是他最为重视之地。”
涟漪夫人闻言,不由面露惊叹:“没想到,惠夫人竟然有如此能耐。可即便如此,这京都之乱,又该如何?”
她看向安道年:“任尽忠此次,必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我儿已经出现,惠夫人生产在即,他必然想要早定乾坤。”
安道年神色淡漠:“他要早定乾坤,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若他有,那我们也无可奈何。”
涟漪夫人皱眉,安道年看了他一眼:“忠勇侯不是已经让夫人母家走了一步吗?且看看,任尽忠如何破这一步棋吧。”
“你怎么回来了?”将军府外,任尽忠神色更加阴沉。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独孤轮回:“你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