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曦摇摇头,可能是这段时间的闲置让她的脑子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灵光了吧。
现在的她已经懒得去思考他人的心中所想了。
成为家人......
躺在床上的少女看着窗外飘扬的雪景,时不时地喝一口幕子期特意泡的糖水,咀嚼着他的那句话。
成为,他的家人?
家人,又是家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沉沉的吐出。
她已经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不过只要这是他的要求的话,那自己只需要执行,就足够了。
大雪的低温,让窗户上贴上一层朦胧,如梦似幻,仿佛窗外的不是的足以夺走性命的冰冷,而是一出热热闹闹的外景戏剧。
喝完那杯糖水,也听着暖气机运作的呼呼声,闷热的空气钻入少女那本就不太灵光了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慢慢的袭来,然后,睡了过去。
对此,幕子期没有再去理会什么,因为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靠外力就能解决的。而他自诩也不是什么文明人士,话疗什么的,他也根本做不到。
虽然他的出身也算是一位小贵族,但因为黑水市的男人们几乎都管不住下半身,家里的钱也根本不会用在小孩子的身上。也因此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更别关于心理治疗方面的知识了。
他能做的,只有是将厨房里的那些面粉,鸡蛋和奶油,一比一的还原,做成蛋糕,然后送给苏子曦吃。
望着厨房外那片小花园的雪景 ,望着街道对面的某一家住户也打开了大门,几个穿着干净暖和的孩子在雪地里肆意着打着雪仗,堆着雪人,幕子期的嘴角,笑容也毫不吝啬的送了出去。
幸福,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鸡蛋一颗一颗的在他的手中裂开,坠入大碗里,然后疯狂搅拌,再导入面粉中,撩起袖子,无穷尽的力量,将这个丑丑的面团,揉成了他所希望的形状。
不过,他毕竟再怎么厉害,在做菜这个众人平等的项目上,还是吃了不少的瘪。至少,在苏子曦醒来,整个房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幕子期,最后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浑身沾满白粉的依然揉着面团时,他的蛋糕依然没有做好。
她的身子并不太好,不只是经期的疼痛,还有一种连她也完全不清楚的异样感觉。不过她也不在意,只当是后遗症而已。
她并没有想过逃跑,还在苏穆庄园的时候她就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了。没有学识,没有技能,武术一窍不通,政治无法接触,简直就是个花瓶。
当然,她从一开始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就是花瓶,毕竟他始终记儿时的十几年里,自己是在这个城市的下水道里生活的。怎么可能会奢望在国务卿的家族里就能发光发热,自己除了挨饿受冻能比那些人更厉害一些,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所以......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