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作为回应，苏子曦也依然只是嗯了一声。

她只是害怕，但并不是蠢。

这次的刺杀目标非常明显的就是自己，这一点苏子曦非常清楚。

那么，在这个时候来刺杀自己的人，其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子曦不知道，却也心知肚明。

伸出手，紧紧抱住幕子期温暖的腰身，原本在受到刺杀时就该流的眼泪，却在过去了两个小时之后的现在，才浮现在眼角。

“我......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死去好了.......”

少女的泪腔几乎不可见，因为这里是她的故乡，生她养她的旧地。这个地方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任何柔情与怜悯，只能让自己在生存的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窄。

“早知道......当初我还不如死在这里就好了......”

如果说再此之前的苏子曦极其恐惧死亡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女孩大概能够理解了为什么对于有些人而言，死亡反倒是一种解脱。

但是，对于幕子期来说，苏子曦的这段话，却是代表了他整个人生的全部意义，也是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他绝对忘不了......

忘不了十四年前的那个雪夜。

就在这个冰冷的黑水市，那个因为他生父之死，而从此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那个夜晚。

“没事的，这次有我在的，没事的。”

幕子期轻轻握住苏子曦的手，金色的瞳孔在苏子曦抬起泪眼看去时，仿佛是雨后的太阳一般朦胧与不现实。

如果说......

第一次，是他自己没有能力，没能阻止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那么这一次，他已经有能力了，也绝对不会重演十四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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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为了你自己，就算是为了苏子曦，你也应该要去做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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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阴谋家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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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做到这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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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的学生，【写生】。

脑海里，是白影临走时的最后几句话，但，当时的他并不在意。

可是，在看到女孩那婆娑的泪眼时，在感受到腰间那双手臂冰冷的温度时，在听到苏子曦说......

说当初还不如就死在这里的时候......

幕子期抬起头，望着雪夜上那无垠的黑暗。

【写生】

已经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