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那火车司机工作比较忙,没能抽出时间。
昨天下午。
一个身材干瘦,戴着眼镜的老头登门。
表示他是刘大娘大院里的三大爷,是来说媒的。
再次约陈雪茹到刘大娘家跟火车司机相看。
火车司机在陈雪茹的想象中,是那种满身黑乎乎,胳膊上长满疙瘩肉的男人。
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小姑娘的心情有些激动,连饭也吃不下了,回到屋里就开始选衣服。
她是在缝纫机边长大的,手艺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衣服都是自己做的。
有旗袍,有对襟褂子,有短袖衬衫.
最后,陈雪茹考虑再三,选了一件碎花短袖,搭配了一条黑劳动布裤子。
虽然看上去没有旗袍漂亮,但是考虑到对方火车司机的身份,这种朴实的搭配正合适。
出了裁缝铺。
外面阳光刺眼。
李爱国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手掌遮住在眉毛上抬头环视了一圈。
此时将近正午,街道上行人往来不断。
“李司机,怎么了?”小王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走咱们回去吃饭。”
李爱国没有发现异常,这才骑上自行车,带着两位同志回了机务段。
西直门街道临街的商铺二层。
木质的窗棂微微开启,露出一道缝隙,一双阴霾的眼睛从窗户里居高临下,一直紧盯着裁缝铺。
看到李爱国抬起头,商崇厚吓得倒退了一步,连忙躲在了一旁。
“好机警的小子!这次遇到对手了!”
刘春花正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
“老商,我弟弟是为了帮你,才被抓起来的,你可得救救他啊!”
商崇厚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气得鼻孔冒烟。
他大步冲过去,将刘春花从沙发上揪起来,甩了两个耳光,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刘春花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发出一阵惨叫声,捂着脸:“老商,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问要问你干了什么!”
商崇厚再次将刘春花揪起来,拉扯到窗户旁,指着李爱国的背影。
“我问你,他们怎么调查到了裁缝铺,是不是刘二峰告诉他们的?”
“李爱国!!”
刘春花一眼就认出了李爱国的背影,愤恨的骂道:“该死的李爱国,你算是阴魂不散了!”
“啪!”
商崇厚将刘春花拖回去,甩出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紧跟着一脚踩在她的心口上。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你泄露了我的踪迹?”
“没有,绝对没有!”刘春花接触到商崇厚毒蛇般的眼神。
她清楚这个男人是真敢杀人的。
吓得打个哆嗦,脸色苍白起来,连忙辩解:“老商,你知道,我一向很听话的,你交代我不要泄露你的身份,我一直记在心里,肯定是机务段的人,从别的地方发现了线索。”
别的地方
商崇厚细细品味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冲到柜子前,将刘春花的竹编手提箱拎了下来。
他发疯似的在里面乱翻了一阵,脸色逐渐阴冷下来,扭过头双眼紧盯刘春花。
屋内想起了冰冷的声音。
“我给你买的那条丝绸旗袍呢?”
“啊不在箱子里吗?我记得装进去了“刘春花的心脏提到了喉咙眼里。
丝绸旗袍是她跟商崇厚一块在对面的陈记裁缝铺,找老板陈方轩订做买的。
当时陈记裁缝的老板跟商崇厚是熟人,还特意少收了两块钱。
现在李爱国查到了裁缝铺.难倒是因为那条丝绸旗袍。
刘春花意识到问题不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着头小声啜泣起来。
乱糟糟的头发,浮肿的面颊,雪亮的泪水,无不让人看了心生犹怜。
可惜的是,对于商崇厚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来说,却没有一点用处。
“你个臭表子,敢误我!”
商崇厚从怀中摸出一把驳壳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就想扣下扳机。
突然又停住了手。
刘春花吓了个半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挪动到商崇厚的双腿间,哭丧道:“老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饶过我这一遭,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枪口在刘春花的脸上滑动,最终撩开衣服,滑落到她的心脏部位,商崇厚冷声说道:“你帮我干掉陈方轩!”
“啊杀人啊。”刘春花瞪大眼。
“怎么?你不敢?”
枪口微微用力,刘春花感觉到心脏好像被戳穿了。
“敢,敢,我晚上就行动!”
“也许只是偶然,这个窝点来之不易,不能轻易暴漏。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要稳住,再等两天。”
商崇厚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刘春花,突然觉得这女人好像更加臊情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