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蹲到他面前,见肥仔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往他的嘴巴里塞上根烟,划着火柴帮他点上。
“当然要告,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肥仔讲两句话,可以吗?”
“叔,叔,抓我,抓我。”
肥仔见可以把主谋的帽子摘掉,显得很积极,主动举起手要求被抓。
肥仔和陈二宝还有那些社员们都听得目瞪口呆。
月色朦胧,看不清楚,陈石头拿起手电筒逐个文件看了一遍,他的脸色越来越缓和。
还有,你跟李爱国同志有仇,一直想报复人家。
“哎呀,李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千万使不得,要是让主任知道了,我会有大麻烦的。”小谢吓了一跳,连忙将烟往外推。
偏分头的手心湿漉漉的,他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手续确实齐全。”
一下子抓十多个抢劫犯,这已经不是捡功劳,而是捡炸弹了。
此时香蕉已经收购完成,李爱国准备启程返回京城。
想要给我扣上一顶抢劫的罪名,我先告你投机倒把。
拦路抢劫肥仔这才明白李爱国和陈二宝的打算。
“石头叔,事儿是这样的,我们公社卖了一批香蕉.”
李爱国沿着昏黄的街道走了一阵子,看到一户人家开着门,门上挂着【代传电话】的招牌。
刘主任夫妇显得很热情,做了一大桌菜,边吃边喝,喝到了半夜。
“咳咳”他尴尬的咳嗽两声,直起身说道:“咱还是把这事儿处理了吧,爱国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还真是客气,以后再来收购香蕉,记得来找叔。”
“也是啊咱这里不能私自收购香蕉。”
“老叔,留在后方,您也一样是为国家做贡献。
没有结婚,没有朋友,每天就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挨个公社转悠。
他面对肥仔和偏分头,从腰间抽出一条绳子,冷声说道:“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们两个涉嫌拦路抢劫,现在我要把你们带回镇上。”
这种说法任何时代都能成立。
李爱国对这个处理结果挺满意。
那些支书心中感慨大石公社是走了狗屎运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希望,盼望着下一次能够轮到他们。
正是因为偏分头,肥仔才落得这个下场,现在见能推脱责任,毫不客气的将帽子扣了上去。
陈石头四十多岁的人了,听到这话,那张老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
“多谢了,谢兄弟,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李爱国笑着说道。
再说了,那些民兵确实是无辜的,只不过是受到了肥仔和偏分头的误导罢了。
看着搬运工们将香蕉搬到火车上,王大奎也乘坐列车跟着返回了京城。
“其实你这次只有十五吨的货物,完全用不了一整个车皮,正好糖厂有批货物要运到京城。
我当年其实不是正规部队,只不过跟着大兵打过敌人。
“谢兄弟,那些领导的事儿,咱们管不了,但是这是兄弟的一片心意,你忙上忙下的,几包烟而已。”
姓赵家里有电话。
偏分头吓了一跳,连忙扯着嗓子说道:“周飞,你少放屁,我只是帮你提供建议,是你带人拦路抢劫的。”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只不过他却没有办法辩解。
小谢拍拍胸脯子说道:“你就放心吧,我把办公室电话给你,你只要打个电话,保证把事儿给你办得妥妥贴贴。”
陈石头也清楚这事儿棘手。
后来腿坏了,大兵的领导想把我带到队伍上。
卡车满载十五吨香蕉呼啸着来到羊城铁道货运站。
“同志,刚才我们接到了一通来自京城的电话,电话里那人自称姓赵,让你给他家回个电话。”
你这次放过他,他并不会感恩,下次还会狠狠的咬你一口。
如果将十多位社员全抓走的话,恐怕就连陈石头这个铁石头也扛不住铺天盖地的压力。
看到谢货运积极的样子,王大奎啧啧称奇。
你想想,我这个废人去了队伍上,那不是扯队伍后腿吗。
陈石头回忆起往日的雄风,忍不住一阵唏嘘。
我干不出那种事儿,便留在了这里,当了个治安特派员。”
接电话的人听到喊声,一路小跑去接电话,当然了,无论是代传和接电话都需要付费。
“以后每个月王大奎同志会把所需要的香蕉数量提前报给你,你要按照具体的要求采购,然后还要做好保鲜工作”
陈石头抬眼看看肥仔,又看看李爱国,问道:“爱国同志,你准备告他们抢劫?”
翌日一大早。
回到爱群大厦,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了。
哪怕烈马公社全体出动,也拦不住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偏分头不由地扭头看向李爱国,李爱国缓缓抬头,冲着他呵呵笑了笑。
那十几个参与事情的民兵每人扣除三百工分,被关一个月。
你是腿坏了,而不是Dier断了,得响应国家号召,多生孩子搞生产啊。”
李爱国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大厦前台机械古板的声音。
这年月有一种特殊的职业,叫做【代传电话】。
我跟糖厂调运处的领导是朋友,等会让他们把糖包装得密集一点,能省出来半个车皮,足够你们用了。
肥仔拦路抢劫香蕉款的事儿,传扬出去之后,在大石公社方圆几十里产生了轰动。
李爱国将事情交代一遍。
“肥仔,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