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京城像死了一样不给任何支援,兵马粮草船只一概不给,连周围的州府都被传信说不出兵帮扶。”
严孤山指了指心口:“我当时这里被强弩射中一箭,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当时都出了幻觉,以为你带兵来南疆支援了。醒来后发现营地里一片狼藉,这要是荆蛮杀过来,根本无力抵抗,我撑着一口气没敢死,硬是挺过来了。”
“我虽然不信什么神佛,但我也总觉得是个奇迹。我醒来后本还在殚精竭虑,结果荆蛮那边的探子突然来报说他们内乱,首领被射杀了,没过多久百姓军队都四散奔走了。”
严孤山又把战时的一些攻法细节说与他听,袁千江听完仔细想了想:“照你这么说,我倒感觉荆蛮内乱不是巧合,南疆的战争打了那么久,连大齐的军力都打到亏空了,何况是那样一个上下管理不调的部族?他们当时的打算肯定是想让你这个擅水战的将领带着一众水军落地洄陆,然后借着险峻的地势把你们骗进去围剿,还好你谨慎啊。”
严孤山苦笑:“得多亏最后是赢了,当时的圣旨是要我乘胜追击直接进攻的,算起来我那还是抗旨呢。”
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似的说:“不过……当时皇帝派来看着我的人都走了……”
袁千江没听清:“什么?”
严孤山抬头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想啊,军医说我当时虽没伤到心脏,但肺部重伤,呼吸都停了,不知怎么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活蹦乱跳的。”
“行行行,太子殿下福大命大,你就偷着乐吧,别显摆了。”小袁将军是个独臂,感觉说这话的要不是自己师弟,高低要让他尝尝自己剩下那条胳膊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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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上过战场的都知道,那样穿胸口的箭下去,就算能活,也基本会折寿,而且后遗症缠身。
太子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端着,在这儿放松下来,说话时明显能看出胸口起伏剧烈。
袁千江叹了口气,起身去给拿茶水,心想着,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能对自己这个出类拔萃的亲儿子这么狠心。
他回来坐下,看着严孤山腰间挂着的荷包,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说。
“啊对了,我娘同意我和岳姑娘的婚事了。”
严孤山很是惊喜:“就是从前常来军营找你的那位太守家的姑娘吧?当时就见你们眉来眼去的,如今能结为夫妻真是可喜可贺啊。”
“只是师父这一去,你还要守孝三年,岳家那边怎么说?”
袁小将军笑了起来:“我们半月前定了婚事,两家见了面,聘礼也都送了,现在就差过门。我爹走前留下遗嘱,说让我不用守那么多规矩,只需守孝一年,尽快完婚,不能耽搁人家姑娘,而且他也想早点看着我成家。”
严孤山笑着帮他倒茶:“师父还是开明的,师娘这么久才同意可能也是怕你是一时兴起,毕竟是婚姻大事,还是要两家相看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