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新帝,他也没什么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地开始了劝说。
袁千江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国家和皇室的忠诚,他说道:“陛下,臣知晓您与旧爱感情至深,可如今斯人已逝,陛下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啊!
陛下贵为天子,身负江山社稷之重责,子嗣问题关乎国本。选秀纳妃势在必行,即便陛下一时难以对新人产生感情,也可先将她们纳入宫中,给个名分,好生安置。这样一来,既能为皇室延续血脉,又能稳定后宫,此乃一举多得之事啊!”
袁千江越说越激动,那架势仿佛不把皇帝说动就不罢休。
新帝满脸黑的听他叨叨完,终于忍不住怼了一句:
“你说的这些道理朕都懂,但是朕不行,朕没有生育能力。”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得袁千江当场呆住。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新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诞不经的事情。
过了半晌,袁千江才像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那咋办?”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汗从额头渗出,心中惶恐不已,生怕新帝怪罪于他的亵渎之语。
严孤山见状,真是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咋办?不选呗,还能咋办?那些姑娘皆是如花似玉,在家中皆是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般珍视。朕若将她们选进宫来,难道要让她们在这宫中守着活寡,在这宫墙内,青丝变白发,红颜成枯骨,在无尽的等待和哀怨中老去吗?朕做不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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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千江听了,微微皱眉,点头应道:“额,那倒也确实不合适……”
新帝所言句句在理,选秀一事若只是为了满足大臣们的私欲,而不顾那些女子的幸福,确实是不仁之举。
严孤山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要驱散这些烦心事,随后又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边看边说道:“朕已经选定了几个严氏旁支的孩子准备不日接到宫中教养,这些孩子皆是根正苗红,朕会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习为君之道。待他们长大成人,朕会从中选出几位优秀的过继到朕的膝下,培养他们成为皇室的支柱,传承皇家血脉。”
袁千江面露难色,犹豫地问道:“那我怎么跟那些大臣们说?”
严孤山摊了摊手,神色坦然地说:“就如实说呗。”
袁千江一听,赶忙说道:“这不好吧,陛下。您是真龙天子,代表着皇家的尊严和体面。这种关乎生育能力的私密之事,哪有公开说的道理啊?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有损陛下的威严啊!”
严孤山却不以为然,神色坚定地说:“那有什么,这是早晚都要说的事。朕不能为了所谓的威严,就欺骗众人,让那些无辜的女子陷入不幸。朕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对天下人负责。”
他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但感觉今晚又要因为自己这一番话对某人负责一下了。
袁千江见新帝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好无奈地回去了。
他将新帝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臣们,此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朝堂和京城传开了。
众人听闻后,无不震惊不已,整个京城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能想前朝种马一样的皇帝生出的优秀大儿子是个性无能。
这段日子,关于他没有生育能力的传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大街小巷、朝堂内外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