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为不俗,可我的本事还不足以对付你。”
“真正夺走你手中光阴之水的,是刚刚升上又落下的旧日,你的旧日。”
“我在此地呆着,也经历过好几轮旧日,偏偏就现在这位,死了也是能力最强。”
“它的光芒一照下来,就凭你手中一点水,还不瞬间蒸发?”
狸花猫又在空中笑着打滚。
醉山月何等人也,他不会因这点挑衅就失去理智,冷静地环顾着四周:“听闻这水镜之国,就建在光阴之河支流上,那这光阴之水,没有一池至少也有一捧吧。”
狸花猫拿屁股对着,闷声道:“真是不巧,支流才干涸,剩下的国民由你儿子带着逃出去了。”
醉山月沉默了半晌,他终于明白,他儿子引他来做什么。
原来是瓮中捉鳖。
“他这是把老子当王八呢。”醉山月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等他娘来,把他捉住,那得狠狠教训。”
“嘶。”狸花猫摇尾巴,“是得好好教训,但是我觉得,你老婆不会来的,你觉得呢?”
不要你觉得,只要他觉得。
光阴之河畔。
小白猫正躺在岸边喘气,灵力溃散得十分严重。
谷荒泽自己也消耗巨大,可还是不住朝小白猫身上注入灵力。
幸存的镜人从水中爬起来,惊魂未定地环视着周遭。
就见一清瘦飘逸的青衣人影,踏着水面缓缓而来。
他手中提着一盏青灯,光芒照着他那芳华绝代的面容,惹得在场的镜人都看直了眼。
或许镜人并不知道人类长相的好坏,但其实美貌与丑陋,在他们看来更像一种感觉,一种气质。
他们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类,温柔可亲。
可神使大人却警惕地把神猫大人搂在怀里,喝令镜人们后退:“不要靠近他!”
泽天帝君淡淡地扫视了周围的镜人,语气淡淡地道:“我从来都不伤及无辜,阿泽。”
谷荒泽一怔,瞬间也冷静下来,黎噎的不妙情况让谷荒泽变得警惕而慌张,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他低头看着虚弱的白猫,“我就知道,我骗得了醉山月,骗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