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宁这句话说的可是太有水平了,里面有一层含义,就是告诉郑洞国,我是倾向于军队的,我是支持军队的,但是我作为凉州世子,凉州的继承人,我在意军队,但是也不能忽视了这些读书人,读书人怎么也得哄一哄,要不然闹起来也不好受。
郑洞国人家将门出身,这句话的意思他太明白了,赶紧说道:“是啊!将军领兵在外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那确实常有,而且您是少将军看着长大的,性格和他像也是正常的,我们这些当兵的,其实和少将军都很像。”
郑洞国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少将军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我们这些当兵的一样会无条件支持你。
李存宁始终记着路朝歌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牢牢的掌控了军队,这帮读书人翻不起什么浪头来。
“世子殿下,有个事我得跟您说一声。”郑洞国要说的话说完了,该表的忠心表过了,这就可以了:“少将军在福州受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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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叔受伤了?”李存孝‘噌’的一下冲到了郑洞国身前,道:“郑将军,怎么回事啊?”
郑洞国将福州城的事和众人说了一遍,当他们知道路朝歌伤的并不重的时候,这才放下心来。
“活该。”听完郑洞国的讲述,李存孝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大个人了,干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好想想,这要是出了点事,我娘肯定抽死他。”
“当时的情况也是不好判断。”郑洞国说道:“主要是不知道城内有多少守军,也不知道城内的守军到底抱着什么目的,若是城内守军抱定了必死之心,那福州城可就惨了,里面三十万百姓到底能活下来多少,都未可知啊!”
“那他也不应该以身犯险。”李存宁严肃的道:“郑将军,这句话不仅是说我二叔,也是说你们这些战场上拼命的将军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在想着多杀敌人,若是你们都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了,最后马革裹尸,那这凉州军谁来指挥啊?难道要让我们这些孩子顶上来吗?”
“世子殿下教训的是。”郑洞国赶紧躬身行礼。
“好了,不说这些了。”李存宁说道:“我们还是先去韦州城落脚,剩下的事情到了韦州城之后再说。”
李存宁和李存孝哥俩上了马车,郑洞国叫人把锦衣卫收集到的关于韦元吉的消息,送到了李存宁的马车里,原本李存宁是骑马的,只不过这路途遥远,他有点受不了了,最后才换成了马车。
“这韦元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李存孝拿着一本厚厚的卷宗说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啊!”
“你看看这。”皇甫明哲捧着一份卷宗,递到李存宁面前,道:“活埋了二十多个人,就因为这些人伺候他娶的小妾的时候没注意,让那个小妾摔了一跤。”
“这个更了不得。”魏明旭说道:“为了给他一个小妾的父亲抢一幅什么画,把人家全家都给杀了,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把人家媳妇给糟蹋了。”
“还有这个。”钱阳泽捧着卷宗说道:“不堪入目啊!”
“看来这个人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李存孝靠坐在马车上,说道:“直接宰了吧!留着也是个祸害。”
“在好好看看,看看做没做过什么好事。”李存宁倒是不急,反正赶到西江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有的是时间来做判断,既然这是路朝歌让他处置的,那这件事可能就没有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还有什么看的。”李存孝说道:“这么多的证据你不相信啊?”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我就是觉得二叔让我干的事,你觉得能这么简单吗?”李存宁看向李存孝说道:“二叔你是了解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件事扔给我,总是有很多深意的,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