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听此,苦着脸道,“孟夫子,您大人有大量,学生就是胡说八道,你何必和我一个小辈斤斤计较呢?”
孟夫子道,“不是斤斤计较,是要讨一个道心!你以阿良比我,劝我行走天下,好!老朽认了!老朽承认被你拉下水了!”
“可你学生想在干岸上看戏,这断然不行!老朽已经下水了,你也得跟着我下水!”
秦风听此,“学生不善游泳,下水这个,要不让我师傅来?”
孟夫子道,“老朽若有一日天下行走,定让你当那赶车的车夫!你觉得如何?”
秦风僵硬的道,“孟夫子,学生暂时没有打算行走天下的想法,学生还想在大秦参军,然后娶妻生子,过朝九晚五正常人的日子,这种游侠儿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学生,夫子的邀请,学生很感激,但学生真的不想去!”
孟夫子哈哈笑道,“如今天下,能拒绝老夫的寥寥无几,今日之局,是你小子给老夫设的,是你坏了老夫的道心,你还想站在一边看好戏,这天下的好事儿莫不是都属纵横的?此事已定!待我一段时间处理完了学宫旧事,我就会来到咸阳,到时候,你小子就得跟我走!”
秦风苦着脸道,“夫子,强扭的瓜不甜!”
孟夫子道,“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在大秦立足,得到大王重用吧!”
秦风道,“以我的才华,咸阳立足,应该不难。”
“是,你的确称得上才华横溢!”孟夫子道,“可,你也就是因为太过锋芒毕露,咸阳容不下你!”
秦风愣了一下,随后道,“夫子是要坏我道心?夫子想多了,我秦风对大秦的忠诚,日月可鉴,山河可证!”
孟夫子道,“我从来不怀疑你对大秦的忠诚,但你要清楚,大秦容不下纵横家了!”
秦风道,“夫子此言差矣,大王身侧的第一剑客侍卫盖聂,不就是纵横弟子吗?”
孟夫子道,“是纵横弟子,但不是纵横家!”
“纵横之术分上下,下等之人,不过盖聂卫庄之流!而上流的纵横术是张仪苏秦之流!”
“你之才华,格局,眼见,韬略,都在卫庄盖聂之上,你就是下一个张仪苏秦,半个商鞅!”
“试想曾经,商鞅入秦,大秦王族死伤惨重!”
“后来张仪入秦,大秦的子民被张仪扒了两层皮,一层叫盐,一层叫铁!”
“如今你还想入秦,秦人怎么看?王族贵族各个视你如眼中钉,黎民百姓视你为洪水猛兽!”
“就算大王喜欢你,大王想留你,可那又如何?君不见商鞅最后车裂而亡!君不见张仪最后客死他乡!”
“秦风,你不会以为你能落个善终吧!哈哈哈——”
秦风咬牙,死死盯着高台,“夫子,你坏我道心!!”
孟夫子哈哈长笑,“彼此彼此,你坏我,我坏你,我们这样的人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小子,我且回去处理一下宫里俗事,三个月后,再来找你!”
秦风听此,跺脚道,“孟夫子,还有个事情,你莫要忘了!我是文科第一,按道理说,儒家不得给我颁个奖?”
孟夫子道:“我不是已经颁奖了吗?奖励你和我十年天下行走!多少人想在老夫面前闻听黄吕之声,却不可得,你小子有这十年福缘,不就是最大的奖励吗?”
秦风嘘了一声,“是我高看了孟夫子,我寻思着孟夫子一代高人,高低给我安排个几百万的助学奖金,再不济给我几件天品的神兵利器,没想到夫子居然是空手套白狼的宗师!”
孟夫子叹道,“空手套白狼,这个描述,很到位!我的确是空手而来,而你小子当称白狼,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得体啊!足见小子你是明知坏还故意使坏,你真是坏的出水!”
“夫子,你骂也骂了,破我的道心也破了,你就没点表现吗?小子我是大嘴巴,我要出去说我一根毛都没收到,您猜猜结果如何?”
“小子,你这威胁晚了!之前时候,未被你破道心之前,我还会有所顾忌,如今我没有顾及,区区虚名而已,我马上都要行走天下了,还会怕一个恶名?再者说了,世人都知道纵横家没有下限,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有人信么?”
“夫子,你这就太没有高人做派了,你这不是耍赖吗?”
“那看要和谁耍!你小子就有学生做派了吗?哪个学生一上来给自己夫子讲故事破道心的?”
“你,你!”
“你什么你,准备好行李,三个月后,我来接你!”
高台破灭,却看到迎面地方浩然金莲朵朵散开,金光冲天,夫子身影,悠然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