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局,骤息万变。
就在秦风紧锣密鼓准备祭祀大典,上主菜的功夫。
外边风声又变了。
周天子突然放软话,对外表示,基金会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天人不要了,那些领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家伙可以继续保留那些武器,只要不与基金会同流合污,天人甚至愿意归还之前的金银,以表天恩!
突然的态度猛地转变,反而是让天下诸多豪强列族懵逼在了原地。
嘛意思?
你们之前不是喊打喊杀,说谁要是拿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就是反贼,谁就要死吗?
怎么现在容忍我们拥有武器,只是要求我们别和基金会有关联?甚至说发钱!
这天人是不是变性了!从来没见过回头钱的众多人间界势力震惊的同时,也做出了各种反应。
第一种反应,积极响应天人的号召,这些豪强列族原本和秦风基金会就没关系,此刻能从秦风和天人两边捞钱,他们定不会放过这个捞钱机会的,主要代表为燕国王族。
第二种反应,对于天人的号召表示警惕,毕竟他们吃过天人太多亏了,也吃过秦风太多亏,对于双方给的好处都不敢要,主要代表是秦国王族。
第三种反应,对于已经和天人闹掰,派遣子弟加入建邺城基金会联军的势力,他们对于天人的号召持不屑态度,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我们刚刚宣布加入基金会共襄盛举,你们就立刻发钱,如果说我们持续加入押注是不是说天人下一步可以给我们族长下嫁个天女?
天下之人,人心云云,有人觉得天人恩赐,要见好就收,有人觉得天人给的还不够,需要加大力量。
不管如何,普罗大众的最广大想法是,秦风和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俩斗得越厉害,那么我们越开心,我们拿到的好处就越多!
“天人这次是被秦风逼急了。”
“居然学着秦风一起撒钱发给天下人!收买人心!”
“果然应了父王的那句老话!”
“真正的收买人心,往往都不是什么演艺里的高明商战舆论战,而是最朴实无华的手段直接拿钱砸!”
“用钱砸一个人心所向,用钱砸一个道德高地!”
扶苏踱步在铁围山,信步悠悠。
扶苏身侧,孟婆氏温柔似水,长裙似雪,温柔随身,“依相公来看,最后天人和秦风谁能获胜?”
扶苏叹了一声,“秦风是我的兄弟,我当然希望秦风能获胜!”
“可是秦风的家底已经散光了,天人才刚开始散财,如果只是比较金银,秦风已经输了。”
“可秦风这小子又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没准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又很担心秦风能赢。”
对于扶苏的复杂心情,孟婆懵了,“公子,你是希望秦风赢,又怕秦风赢,这個想法太矛盾了吧!”
矛盾吗?不,一点都不矛盾。
害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扶苏对于秦风就是这样淳朴的感情。
扶苏道,“我只是想让秦风小赢一把就行了,别赢的太多,赢得太多,我会很被动。”
孟婆不太明白扶苏对秦风的复杂感情,只能点头称喏。
对孟婆氏来说,她现在只是公子的一个妾,仅此而已。
之前的奈何桥早就被张知恩部给攻下了,曾经的一城三山四殿十大衙门的布局已经成为历史。
如今冥界,谁有兵,谁有权,谁说话才算事!
即使是铁围山,也仅仅是以秦风小妾的嫁妆而存在,并非真的铁围山靠着实力抗到现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哥!大哥,在吗?”
扶苏没好气的道,“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胡亥屁颠屁颠的跑了来,“大哥,我先生的邀请函!”
扶苏愣了一下,“之前还在说他秦风,这回秦风就来了信笺,这小子能未卜先知?”
胡亥把信笺递了上来,“大哥快看看,先生说了什么啊!”
扶苏把信笺打开看了一遍后,“酆都观礼?给我惊喜!”
“秦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迷魂药,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三皇五帝行祭祀大礼了?甚至还要搬出来帝辛的牌位!难道说前段时间父王设立人王纪念日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可没有道理啊!这个时候他和天人撕逼撕的倾家荡产,武器散光,怕不是火急火燎的,他哪儿有心情去搞什么纪念日啊!怎么突然想起来行人王祭祀大礼了?”
“这就好像家里都着火快烧光了,你非但不急,甚至还要去隔壁茶馆喝茶一样悠闲!”
“这是正常碳基生命体该有的脑回路吗?”
孟婆道,“他不是说还要给公子一个惊喜吗?”
扶苏没好气的道。“惊喜?他能给我准备什么惊喜!他不给我惊吓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他信笺上说的酆都在哪里?”
孟婆道,“酆都是地仙界和冥界裂缝交汇的地方,也被称之为鬼蜮!上次天人重修峤山密道,就是走的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