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一道传令,颍川上下忙碌。
这里不得不承认,韩国在吏政方面的建树是可圈可点的。
当然,这个也要全归功于韩非子的改革,肃清法律,严明职守,再加上韩国本国面积比较小,导致了韩国本土内部的行政效率非常高!
韩王这边放个屁,下方很快就能闻到味儿,而且中间基本上不存在说权力捣鼓,颠倒黑白,误解瞒报的可能性。
尤其是如今这个局面,南阳星域名存实亡,颍川星域迫在眉睫,就这三颗主星,十几颗卫星,韩王一眼都能看遍,外加强敌环顾,手下人更是不敢这种环节耽误了职责,要不灭国的大黑锅可要自己来扛。
“韩王令,建立牧神庙,供奉一元真神·牧神,牧神乃天星之主,日月共神,韩国上下,亿万子民,每日需要烧香祈祷,牧神天霖沐浴,可得永生无敌……”
韩王令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将军府里。
此将军府,不是别的,赫然是韩国被誉为国家柱臣存在的韩国名将暴鸢!
暴鸢者,垂沙之战中他和齐国魏国组建三国联军大败楚国魏武卒精锐,伊阙之战中率领韩国劲弩营精锐与秦国武安君白起激斗数年虽然兵败,但更多世人评说是因为韩国国力不如秦国,所以才会失败,非暴鸢不敌白起也!
故而,韩国上下,普遍认为,白起是打不过暴鸢的!
甚至于,韩国对外宣传上也是如此。
暴鸢将军府大厅当中,一青色长衫的儒将正端着一副王令宣读。
而在儒将的对面,赫然端坐着一位似虎如神的将军,将军身高一丈六尺,端坐其上,不怒自威,横炼功夫已然到了巅峰,此人正是韩国国柱暴鸢!
暴鸢眯眼,如睡虎惺忪,“大王这就是急病乱投医,国灭乱拜神!”
“冯亭,以你之见,我们的这个大王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迷魂汤?”
被称为冯亭的儒将,拱手道,“今之形势,秦风虎踞人祖祠,占得天下大义。”
“七国之争的强度已经从最开始的生民之争,降级到了诸侯之争。”
“诸侯死活和生民死活割裂,诸侯的死活也不会影响到生民利害!”
“这种情况下,生民有了退路,就不会全力为国君效力,如遇到不可敌之强敌,自会投降居多。”
“对于生民来说,他们最多也就是换一個君王统治,仅此而已!”
“就好像如今的南阳星域,赵国不过是出动了一支万人规模的边骑群,就轻而易举的把南阳星域三十万驻军彻底打服气,真的是赵国边骑群能够以一万打三十万吗?”
“非也!是因为三十万人觉得不值得为韩国拼杀,反正他们投降之后,不管是赵国还是秦国,都不能对南阳星域怎么样。”
“与其说是秦国和赵国威迫韩国,倒不如说,韩国的公民抛弃了韩国。”
“若要解决当前韩国困局,首先要解决韩民的疑惑,让韩民重新信仰大王!”
“我认为,大王此番并非是急病乱投医,大王是有几分谋算的。”
暴鸢摇头道,“冯君此言差矣,韩国之民抛弃韩国,非韩民之罪!”
“罪在纵横家秦风。”
“秦风此獠,表面上维系公道,实则是在拉偏架!”
“世人谁不知道秦已成帝国之势,以气数占据人族的四成有余!如今形势下,秦是最大可能完成一统的。”
“这种时候,秦风却说七国均等,这和让其他六国接受被秦吞并有何异同?”
“秦风用了一个阳谋离间计,离间了天下人和诸侯的一条心,从而让天下人,人人为自己,人人为恶,人人眼里只有自己利益,再无国家恩义,从而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我以为,真的要想解决,必须先把秦风宰了!此子一死,大盘可活!”
冯亭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可秦风乃是人族圣体,岂会轻而易举被毙?”
暴鸢道,“我已经得到消息,秦风离开了建邺。”
冯亭迟疑道,“离开建邺?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