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听老爹这番强词夺理一样的话语,只能尴尬陪衬,“父王所言极是,老师他考虑不周,父王如此做,倒也正常,只是如今帝国事务繁忙,父王日理万机,您突然离开咸阳,怕不是帝国的朝政之事要耽误吧……”
嬴政俯瞰自己儿子,轻飘飘念了一句,“你知道为何咸阳王殿要有一层帷幕吗?”
胡亥道,“回禀父王,帷幕如雾,遮掩人王,象征王权不可亵渎,不可近观。”
嬴政道,“你只说对了一部分,设置帷幕有个直接好处,我就算不在咸阳,也没有人知道我不在咸阳,他们会以为我在咸阳。”
胡亥愣住了,傻傻看着嬴政,我,卧槽!
爹,你这个操作,和翘班有什么区别?
帝国大王,放置个假人和朝臣议政,自己到处游山玩水,这特么和昏君有啥区别?
赛博朋克昏君?
扪心而论,爹你这么会玩,帝国还能支持这么久,甚至还能打赢诸侯六国,爹,你是真牛逼啊!
嬴政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这儿子的想法了,没好气道,“这个秘密,孤偶尔才会用一次,一年也就三五次罢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荒诞!那么频繁!”
“还有啊,你啊!不要总是和秦风一样,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好意!”
“你老师有被迫害妄想症,这是他出身问题,他有这个毛病可以理解。”
“你的出身又没什么问题,不要天天胡思乱想。”
胡亥道,“是,是!儿臣一定帮父王保守这个秘密。”
嬴政又道,“还有一个事情,我来建邺,是以我个人身份来的,不是大王,所以不要叫我父王!”
胡亥道,“那,那叫什么?”
嬴政想了想,“我年少时期,乃是赵国一游侠儿,随母亲姓氏,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争一下,他们都叫我赵争,后我随母去了咸阳,父王给我名号嬴政,这样吧,你叫我赵叔就是。”
胡亥道,“这,这不合适吧!如果李斯王叔知道,怕不是胡亥要被惩戒无礼之举……”
嬴政皱眉道,“现在这里是江湖地儿,不是朝堂,那些朝堂规矩用不到这里,我是你爹,你就听我的!”
胡亥只能道,“是,是赵叔。”
嬴政这才满意的踱步继续走,“你这边准备的如何了?”
胡亥一五一十就把自己算计人祖祠,人祖祠不上当,然后唐宋说会带高手来的过程说了一遍。
嬴政毫不客气的驻足点评起来,“愚蠢!”
“人祖祠是什么?”
“那是秦风狗贼看了都摇头的一堆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你老师这么个万年人精去人祖祠都一个铜板的好处都没讨到,你和张百忍俩憨憨就以为你们能够从人祖祠手里讨到好处?”
“想屁吃呢?”
“白日做梦都没有你俩愚蠢!”
“别说把战场拉到轩辕坟,你就是把战场设在轩辕祠,他们也会麻溜换个地方住,而不会出手帮你们!”
“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胡亥点头如捣米,对于老爹,胡亥是一句话也不敢犟,老爹说啥就是啥,最贱反击是真的会被他赏大耳光子的!
胡亥脑子想的只有一个事情。
我特么的只准备了一桌菜,但是现在来了两桌人!
我小弟唐宋是客人,我爹嬴政一样是客人,还是贵客!
那到时候这座位怎么分啊!
我爹肯定要坐主位的,他走到哪都是坐这个位置的,坐别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坐小孩那桌,很没面子。
那只能委屈一下唐宋了,没办法,我爹最大。
就在嬴政父子二人聊天正嗨,天空之上,却是看到一道道幽邃的几何光柱弥散。
“是传送光柱!”
胡亥热情的走在前,“父王,唐宋来了!还有那个界王神白帝大佬也来了!我们去迎一下吧!”
“走!”嬴政饶有兴趣的道,“孤还是第一次和界王神这样的强者见面,百闻不如一见,走去看一看!”
父子二人走入其间,全自动哨兵机器人开路,不多时候就来到了城中传送阵位置。
这远远看一眼,胡亥内心咯噔一声,卧槽,来这么多人!
胡亥的意识里,小老弟带兄弟投奔自己,那最多也就七八个人,撑死十七八个!
现在呢,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这特么少说七八百人!
而且一眼看去有男有女,那些个女孩各个都是异域绝色,有的即使隔着大老远,都能嗅到女子香。
传送阵里,站在最前排,最活跃的毫无疑问就是唐宋!
唐宋对比昔日,更高了很多,足足有一米九多,生的是狼臂猿腰,一袭洒脱到没朋友的侠客袍,再配上腰间的青锋剑,当真就是一派游侠儿的经典版形象。
即使是嬴政这般人物,眼神流转过唐宋,也忍不住评价道,“人中龙凤,不可小觑!这个唐宋,是个大气运的主儿!”
胡亥在一侧笑道,“那是!我这老弟天生凤目,端倪是一个天日之表的外貌。”
然后嬴政眼神落在了唐宋身侧一个白发中年人的身上。
这个白发中年人是一个罕见的独臂中年人,他的一条袖子空荡荡的,头发虽然花白,但是给人银丝飞流的仙气感,眉宇之间有一道白金色的烙印,看不出是什么符号,似是某个古老族徽。
白发独臂中年人转眼也盯上了嬴政,双瞳余角,熠熠生辉。
胡亥注意到了老爹的目光,“怎么说?这人有问题?”
嬴政道,“高武强者,一般来说,身体自愈,四肢健全,如喝水一般简单,这人怎么会容忍残缺之体?”
“而且,如此多人,只有他的修为我看不透,试图窥伺,还能给我反击。”
“这个白发金印的独臂男子,一定就是界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