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万多元兵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在城墙下排着队站成一排。
百姓们眼里的怒火在燃烧,他们祖祖辈辈被这帮元人欺压,妻离子散、破家灭门的不计其数。放过这帮元人无异于放走他们血海深仇的仇人,他们咬碎银牙看向朱樉的目光在喷火。
朱樉对着朱能一挥手下令道:“关闭城门,元军降兵靠墙不许动如有反抗立即击毙。”
他转过身对周围百姓沉声道:
“乡亲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随着他一声令下。
那些年老体衰的老妪老叟拿着扫帚和簸箕,那些衣不蔽体饿的面黄肌瘦的孩童捡起了地上的石块。
城内的二十万百姓涌向那一万多元兵,凄厉刺耳的惨嚎声此起彼伏,人群的脚下血水汇聚成一条小溪慢慢血流成河。
看到眼前的场景,朱文正皱起眉头劝道:“自古杀俘不祥,司令既然答应放了他们就不必再出尔反尔,否则乱了规矩以后怎会有人向我军投降?”
听到这话朱樉脸上没了笑容,抓着朱文正肩膀脸色阴沉道:“从今天起战场上只有一个是头儿,我说过我会放了他们但我没说让百姓放了他们。”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规矩。不光是安民军以后的大明朝也得守这个规矩。如果谁把手伸向老百姓身上,那我朱樉就割了他的脑袋。”
“原谅这群残害百姓的狗鞑子是佛主的事,而我朱樉的事就是送它们去见佛祖。”
夜空中一声惊雷巨响,照亮着他身上铠甲上布满的黑色血污,以及他冷酷无情的面庞。
此时此刻,朱樉身上的冲天杀意,让朱文正这个沙场老将都觉得胆寒。忍不住嘴里念叨:“不愧是他的骨血,骨子里实在是一模一样。”
他想起十年前刚刚攻下南京,站在城头上那个人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森然面沉似水道:“等咱坐了天下,不担心有你娘管束的李保儿,也不担心小心谨慎的沐英。独独你文正从小跟咱一样没人约束放浪随性,你若有一日生出了残民害民之举就不要到时候怪叔父心狠手辣。因为咱的天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