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吗？”

柳云天抿了抿嘴，随后缓缓点头，“一点不假。”

“为什么？！雪儿不可能出卖你的！你为何要杀她？！！”

这时的月光缓缓移动，照射在了他的脸上，正是齐兴的面容。

柳云天低沉着声音，“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此刻齐兴的脸上泪水不断流下，同时眼眶中也有许多泪水不停的打转。

“我齐家......已经对你没用了对吗？”

柳云天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呼出一个字，“对！”

齐兴的情绪终于按压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柳云天低着头，将双腿盘坐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对方宣泄情绪。

过了不知多久，齐兴的哭声停止，哽咽的取下头上锦衣卫的官帽。

然后又解开绑在腰间的长刀，将两者整齐的放在地上。

“齐兴永生铭记柳公知遇之恩......但请恕齐兴无法再为您效力了。”

说着转身走向门外。

下一刻，整个房间的气氛诡异起来，使得齐兴两条腿不再听使唤。

柳云天从太师椅上下来，缓缓走向齐兴。

“嗒-嗒-嗒。”

“嗒-嗒-嗒。”

“嗒-嗒-嗒。”

房间中，只有柳云天的脚步声响起。

齐兴绝望的闭上双眼，他知道，身为柳云天的亲信，他知道的事太多了。

随后不再挣扎，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时，柳云天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的齐兴在这一刻也有点恐慌。

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真正做到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