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西侧的厢房里,正躺在软榻上的妇人翻了个身,轻轻睁开眼眸,擦了擦光洁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掀开身上薄薄的丝被,身前含苞待放的白腻微微起伏着,一张白腻的瓜子脸,也是噙着些许的恐惧。
她又做噩梦了。
自从梁松走后,没有安全感的宁菀,几乎隔三差五的晚上做噩梦。
宁菀起得身来,穿上绣花鞋,定了定神,就觉得口渴之感袭来。
“来人啊”宁菀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可惜屋外却没有人回应。
宁菀怔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这龙门县的主人了,虽然陈墨给她安排了侍女,但宁菀却给推了。
毕竟她现在在这后院的身份太过尴尬了,白吃白住,未来还没有方向,在梁松抛弃了她的份上,她甚至与梁雪之间那丝亲情枢纽都没有了,哪好意思接受。
那种感觉就像住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周围的环境还不安全。
她来到靠窗的一方小几前,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是早就烧好了的,不烫,宁菀一口饮尽。
解了渴后,宁菀也没有了睡意出了房间,见着空荡荡的庭院,她不由的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只觉得一股孤独涌上心头。
想起当日梁松离开时的背影,宁菀只觉心头涌起一抹委屈。
她向着长廊走去,想去别的院看看,想见着人缓解心中的那股不宁,长廊上的两侧昏暗,只有皎洁的月光稀疏穿过,间接或照耀在宁菀身上,长发青裙,冰肌雪肤,让宁菀似隐在一团梦幻光芒之中。
她来到了县衙后院最大的一座院子,昔日她和梁松就住在这里。
这座院子,也是空无一人。
屋檐上挂着的灯笼,灯光映照在宁菀的身上,在院子里留下一道影子。
宁菀迈步走了进来,忽然听到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声响。
雪儿?
宁菀思量着,走了过去,正好找梁雪说说话,妇人的步伐轻盈,步子迈得又小,显得走路没什么声音,可是快要来到房门外的时候,一声腻哼的声响传入耳中。
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这道声音是什么。
但且令她惊讶的是,这好像有两道不同的女声。
宁菀疑惑着,旋即也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来到窗下偷听,还弯下了身子,那传出的声音,好似灼了她的脸庞,心神不由狂跳。
是她?
宁菀脑海中浮现夏芷凝的面孔。
没想到,看似清冷的她,竟然和雪儿一起陪着那人胡闹。
宁菀和梁松都是那种传统正经的人,因此哪怕是过来人,宁菀也没试过和别的女子一同服侍……
女子的三从四德里,可是说明了白日宣.以及现在这种情况,都属于淫秽之事,不合礼制。
但却不知为何,这丝丝美妙琴音,竟让她的娇躯微微颤栗了一下,一股酥麻涌满全身。
“不能再听了”宁菀心底害羞一阵,正要挪动步子打算悄无声息离开时,却听到了屋内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