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禹倒是爽快。

当天夜里。

沈知书思虑许久后，还是写了一封信给燕楚。

如果是苏蓉在天牢，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却不想燕楚的效率会这么高。

清晨。

周德福亲自来到坤宁殿接她。

只是人全副武装，从头到脚穿的很严实，那面巾怕是就有里外三层。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衣服，特地让沈知书换上。

孩子就只能暂时交给方姑姑和碧桃照顾。

只要碧桃在，她坚信就算豁出那条命，她也会护着俩孩子。

很快，便到了天牢。

燕楚站在门口，戴着面巾，静静的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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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他似乎都清瘦了许多。

沈知书鼻头一酸，便快步走去。

“皇上。”

那一刻她甚至在想，与其这样煎熬，倒不如和燕楚死在一块儿，那就解脱了。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冲过去，抱住他。

却想起他的身份，他的责任，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任由泪水夺眶而出，她站在燕楚面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书儿，你受苦了。”

燕楚却将她揽在了怀里。

声音竟都有些沙哑了。

“书儿不苦，皇上才是，您在这天牢……还要待多久？”

“晚上，朕陪你回宫。”

却不料，他会这么说。

“可以吗？可以回去，那是不是说明这里没什么事？”

她抱着那么一丢丢的希望，忍不住问道。

“朕是一国之君，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回朝中主持大局，如今京都已经开始动乱，拖不得。”

可似乎对燕楚来说，这其实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说着，他便牵住她，往里边走去。

“那臣妾送来的药方，有用吗？”

天牢阴暗潮湿。

哪怕因为皇上在，特殊处理过，也实在不舒服。

“恩，有用，等这件事完了以后，朕会赏赐方姑姑，她帮了忙。”

虽然治不好。

但确实苏蓉在服用完那些药以后，身体有明显的好转，也不再持续发烧。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还活着。

“皇上，这次鼠疫是怎么来的？”

她是为苏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