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空本源的极致，为此甚至制造出了诸多的被遗忘者。

“你真当我是他啊。”

姜白衣头也不回地说道。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既然没有死，三界这么多诵念他存在的声音，也必然引起造化之中时序的力量回荡。”

“我只是，截取了造化之中的时序而已。”

“实际上，天地五方，我也不过能斩断其中一段岁月而已。”

超过十五头妖魔大帝，被时序断裂的手段放逐到了另一片无法巡查的时空乱流之中，姜白衣将四象维度鼎还了回来，张清发现在青铜鼎上多了不少狰狞的怪物，正是那些妖魔大帝的本体模样。

“原来，也需要媒介。”

他盘膝坐在青铜鼎上，既是镇压另一片时空的妖魔大帝，也是承受这数十位妖魔大帝体内世界本源的压迫。

混沌战场之中，时间流逝有时候瞬息万年，有时候刹那便是永恒，秩序在这里没有作用，张清以创世的本源，强行制造他所想要的秩序，压制烛龙改变混沌的力量，却也难以永远压制。

“我撑不住多久。”

烛龙，在张清看来，就是仙道四方御之下的顶尖了，能够与之相比的，或许就只有那金乌帝俊和如今的玄皇血脉。

随着时间流逝，烛龙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可怕。

因为混沌本身便是黑与白，张清以明亮的世界取代了混沌战场越久，这个世界就越需要进入漆黑。

烛龙会爆发，可张清也在等待。

岁月流淌如同蜿蜒的溪流，张清精气神时时刻刻都在被一个个时间所锤炼，他可以肯定，纵观古今，哪怕是未来，也难有能够在精气神方面比肩自己的生灵。

他是道一，但却是三界唯一的道一。

远方，烛龙睁开的眼睛看着张清，它在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就像是一个疲惫的人再也压制不住困意，即便是整个世界支撑着它的眼帘，也不能改变它的闭目。

黑暗，正在逐渐从四面八方吞噬这个被创世出来的世界，而张清的身边，也缓缓浮现出四头狰狞妖魔的虚影。

“来吧，让我看看天之四灵能够做到的，你们天之四凶能不能做到。”

张清呢喃，自身体内的混沌本源开始崩溃，没有了他的加持，混沌的黑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