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死的有点可怜。

“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子而已，我何必为你感到伤心呢....”

颜沉鱼嘴上虽然如此说着，手指却紧紧攥着那木牌，紧紧地、紧紧地攥着。

“我化身小鱼，跟在你身边，也只是为了探究我的心意罢了，我其实是在利用你的。”

“飞梭上，你其实没有必要去救我的，就算你救了，我也不会真正承你的情，不会把你当成我的救命恩人。”

“李常平....你真是个很愚蠢的人。”

颜沉鱼跪在地上，她断断续续说着，好似这些话吐出来，就能让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自我感动，以为做出这种举动，就能让我爱上你吗？”

“别太可笑了，李常平，像你这种天赋差劲的废物，就算真的豁出性命，我也不会爱上你。”

颜沉鱼吐出的句子一句比一句让人寒心，可这并不能阻止她断线珍珠般垂落的眼泪。

小主，

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位不可一世的宗主蹲在破败的房子中。

她蜷缩在那里，消瘦的肩膀颤抖，喉咙中发出难以控制的哽咽声。

颜沉鱼抬起头来，看着这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屋子。

忽然感觉李常平就像这屋子。

落寞、破败的立于正清派中，即使门派中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

无人修缮，它会在这里慢慢变得老旧，变得千疮百孔、年久失修，然后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中轰然倒塌。

李常平就像这个房子。

他已经死在外面，孤零零的死在外面，无人在意。

颜沉鱼突然就想起李寻所问的那句话。

【这个人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吗？

颜沉鱼在心底如此询问自己。

李常平真的重要吗？他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一个无聊时的消遣？

一个玩物？

“李常平他...我是正清派的宗主，他只是一个破格提拔上来的弟子...他对我不重要..对我一点也不重要。”

“但是....我不想让他死...我并没有想过让他去死...如果他愿意...”

颜沉鱼嗫嚅着。

嘴上虽然如此说着。

但在这一刻，与李常平所有相处的画面顿时变得无比清晰。

颜沉鱼的心其实早就给出了答案。

李常平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早在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