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立即喝道:“来人,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张榜公告,告诉百姓们,不用再南迁了,蓟县安全了。”
斥候弱弱说道:“启禀大人,卑职进城之后,几乎没见到人。”
刘宽眯了眯眼睛,淡淡一笑:“有没有人是一回事,但张不张榜,是另外一回事。”
“噢,还有一件事情,本官派人给你引路,你速速赶往燕郡王府报喜。”
于是,斥候又赶往燕郡王府。
斥候刚走,兵曹从事关山河皱着眉头说道:“刘大人,那左贤王霍尔西纳一共率军两万,一万骑兵,一万步兵。”
“眼下东匈奴先后损失八千骑兵,却还有两千骑兵和一万步兵。”
“战之败,再一再二,不会再三。”
“故而,此战的最后结果,未尝可知啊。”
刑曹从事赵黄河眯了眯眼睛,嘿嘿一笑:“不过两次小胜而已,就算三战三胜,对咱们燕州难道就是好事吗?”
别驾刘宽皱了皱眉头,问道:“赵大人何意啊?”
赵黄河奸奸一笑:“刘大人,你想想啊,东匈奴左贤王此番南下,不过是两万兵马。”
“就算燕郡王殿下全歼这两万人马,不过是一场小胜而已,但带来的后果却非常可怕。”
“刘大人,换做你是东匈奴单于,你会如何呢?”
刘宽脸色微微一变:“赵大人的意思是,东匈奴的济邪单于会举重兵南下报仇?”
“呵呵……”赵黄河淡淡一笑,“刘大人,咱们跟匈奴人打交道这么多年,自然比燕郡王熟知匈奴人的性格。”
“这么多年,燕州与匈奴之战,不知多少次,何曾赢过?”
“不知刘大人会如何反应,反正若下官是济邪单于,必然会举重兵南下报仇。”
“试问刘大人,以燕郡王殿下的一万兵马,如何应对匈奴十万铁骑?”
看着刘宽的脸色黯然,赵黄河淡淡一笑:“到那时,燕州大地将会再次血流成河。”
“不单单燕郡王活不成,就算咱们几个,也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兵曹从事关山河冷笑一声:“死就死,有什么可怕的,若是怕死的话,就不要在燕州当官。”
赵黄河脸色一变:“关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赵某人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