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喝的,都是没毒的酒。”
“你……”胡四山又惊又怒,“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救娘的性命,想让他们七人全都被害吗?”
胡三山望着胡四山:“四山,你说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我若毒杀了尉迟将军他们,此战燕州或许会败。”
“到那时,将会有无数的燕州人为之殒命,无数的燕州人成为奴隶。”
“那个数字,或许是七万,或许是七十万,或许更多。”
“如果娘知道,因为救他们七个,而使得燕州生灵涂炭,死伤遍野,以娘的脾气,她会活下去吗?”
“如果没有燕郡王,咱爹,咱哥,我老婆,我儿子,还有几个子侄的大仇,能报吗?”
“既然忠孝不能两全,我胡三山只能选择忠,而对不起娘了。”
“然,不孝之子不能立于世,此战过后,我胡三山定会追随娘而去,不让她老人家黄泉路上太寂寞。”
说罢,胡三山站起身来,走到中间,对着祁县的方向跪了下去。
胡三山泪流满面:“娘,三山不孝,明知娘陷于虎口却不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娘被奸人所害。”
“但是,三山不能对不起殿下,不能对不起同袍,不能让燕州将士无辜伤亡,不能让燕州百姓再遭受苦难。”
“所以,三山只能对不起娘了,三山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砰砰砰……”胡三山用力在地上一直磕头,足足磕了九个,才停下来,站起身。
“噌”的一声,胡三山将佩刀抽了出来,架在胡四山的脖子上。
胡四山大吃一惊,急忙喊道:“三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胡三山冷冷说道:“身为燕州人,必须要对殿下忠心不二。”
“但你,为了自己的家人,却要将殿下浴血沙场,苦心经营的燕州毁于一旦,你这是对殿下不忠,对大楚国不忠。”
“不孝之人,不能立世。”
“不忠之人,更不能立世。”
“四山,我要用你的人头告诫所有的燕州人,不忠于殿下者,不忠于燕州者,与你一个下场。”
说罢,胡三山扬起佩刀,对着胡四山的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