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莲也略有奇怪,问道:“你父之仇,乃是黄琬、卫邵等人,与汉郡王杨柏并无关系。”
“再说,此事乃是卫邵发起,我若应之,岂非是助你仇人,于私何益?”
上官珊儿笑道:“首领,卫邵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可属下未必会如其所愿啊。”
“首领请想,卫邵为何要行如此险招呢?”
“毕竟,大楚国律令,杀害皇子皇孙者,等同谋反,株连三族。”
潘玉莲没读过书,并不代表她脑子笨,只不过是见识和谋略不足。
就好比是,后世的人,或许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差,但或许能在别的领域做到极致,挣大钱,获得较高的地位,能说他是笨蛋嘛。
被上官珊儿这么一提醒,潘玉莲似乎就明白了:“珊儿你的意思是,杨柏与卫邵有可能闹蹬了?”
上官珊儿笑着点了点头:“首领,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
“黄琬、卫邵之流,是汉州官员,其所作所为,皆是贪财好色,不管汉州荣衰。”
“然杨柏是皇孙,是郡王,更有传闻杨柏与燕郡王杨枫不和,兄弟反目,曾刀戟相见。”
“那燕郡王在燕州,败匈奴,整吏治,促经济,抚万民,实乃一代明主。”
“杨柏也是一州郡王,自然不想落于其后,毕竟关系到皇太孙之位。”
“汉州之地,六曹之中,根本禁不起查,一查必透。”
“不久前,首领曾经收到细作来报,说是汉郡王到处调查军情,想必是查出不少问题。”
“此事一旦定案,黄琬、卫邵等人自然难逃朝廷重惩,或许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故而,黄琬、卫邵等人才会铤而走险,欲借长江水贼之手,杀死杨柏。”
“如此一来,朝廷震怒,必然派大军围剿我长江水贼,黄琬、卫邵等人自然可以脱身事外。”
“即便我等被抓,却与黄琬、卫邵等人并无书信往来,便是没有证据,根本奈何不得黄琬、卫邵等人。”
“更不要说,黄琬、卫邵等人背后皆有世家门阀,朝廷在无真凭实据之下,绝不敢轻举妄动,将之治罪。”
“然……”上官婉儿突然将话锋一转,笑着说道,“黄琬、卫邵等人欲行借刀杀人之计,属下亦欲行此计也。”
潘玉莲这次是明白了,恍然大悟:“珊儿,你是想搜集证据,将这事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