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们为了撇清与燕郡王的关系,必然会责令女儿回雒阳。”
“如此,不管是侧妃,还是妾妃,又有何意义呢?”
王元焕恍然大悟:“父亲,孩儿彻底明白了。”
王天行含笑望着王元焕,问道:“元焕,你且说说看。”
“孩儿遵命。”王元焕拱手道,“父亲参与此事,有三个目的。”
“其一,父亲搅局,不管是石万钧,还是独孤旬,都无法得逞,如此必得太子与太子妃欢心。”
“其二,父亲假意暗示琅邪王氏有修好之心,万一日后杨枫夺位成功,便可为我琅邪王氏跟燕郡王结下一段善缘。”
“其三,父亲亦可让陛下与皇后娘娘以为,我琅邪王氏虽然与燕郡王有过不快,但却并没有因此怨恨燕郡王。”
王天行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我儿分析得十分到位,为父就是这三个目的。”
顿了顿,王天行又说道:“既然,现在独孤旬那个老东西有了动作,老夫若是装作不知,就显得请旨赐婚有些做作了。”
“元焕,你即刻前往琅邪,告知珂儿,让她去燕州,以寻兄游玩为理由,在燕州待一段时间。”
“独孤旬那老东西虽然可以提前让独孤苒月和燕郡王认识,却没有理由让独孤苒月去燕州小住。”
“珂儿与元龄是族兄妹关系,珂儿住在刺史府,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什么。”
王元焕微微皱眉:“启禀父亲,孩儿暗中去过燕州两次,感觉着元龄兄长似乎在一心辅佐燕郡王,并无亲近琅邪王氏之心啊。”
“无妨……”王天行冷哼一声,“王元龄再怎么不与琅邪王氏一心,其族妹去燕州做客,他不可能不接待,不可能把人赶回来吧。”
“珂儿到了燕州之后,按照礼节,必须要拜访燕郡王以及燕郡王妃的。”
“如此一来,独孤苒月的优势就再也没有了。”
“请旨赐婚之事,依然是三足鼎立,陛下与皇后娘娘依然难以决断。”
王元焕大喜,拱手道:“父亲英明,孩儿这就动身。”
王天行捋着胡须,含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