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栀这才安心闭上眼睛。
一个多小时后途径山路,车子颠簸,夏晚栀睁开惺忪的眼睛,被车窗外的风景吸引,顿时困意消减。
到达目的地,夏晚栀心情忐忑,下意识抬头看谢祁延,却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你好,你们老板在吗?”夏晚栀到前台直接找人。
前台服务员打量了几下夏晚栀和谢祁延,随即往隔壁茶室喊了一声:“老板娘,有人找。”
“来了来了,谁啊?”出来的是位大约三十岁的身着当地民族服饰的女人,看见迎面一笑的夏晚栀时愣了愣,笑道,“你认识我?”
夏晚栀摇摇头,给她看自己手机上的照片:“我想跟你打听个人,你看看。”
老板娘手里抓着把瓜子,边嗑边凑过来看,只看了一眼便摇头:“不认识。”
夏晚栀微怔:“不认识?你再想想,她是这家民宿前老板的……心上人。”
说最后三个字时,夏晚栀下意识看向了谢祁延。
谢祁延对上她的目光,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他的母亲本就优秀,或许少女时期就已经是不少人的心上人。
若不是遇上了谢天齐……
说起前老板,老板娘顿时反应过来,笑道:“你说的是柳老板吧?”
“姓什么我不知道,十年前我来过这儿,当时只跟他打过一两次交道,都是直接喊他老板,他……高高瘦瘦的,人很温柔,是个有学识的中年男人。”夏晚栀描述着那位老板的特征。
老板娘一脸逗趣:“是他是他,你一说前老板我就知道是他了,文绉绉的嘛,他是我老师,早在……”
掰着指头数了数,老板娘笑道:“早在八年前他就带着妻子出国了定居了,你刚说的那个心上人,应该是他妻子吧,不过我不太确定,老师的妻子这里生了病,我都没见过几次,记不清长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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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指着脑袋说生了病,夏晚栀蓦地心一紧。
“出国了?”谢祁延眉头微蹙,“去了哪个国家?”
谢祁延气势太急,陡然出声吓了老板娘一跳,夏晚栀上前左肩微微将他挡住,对老板娘道:“抱歉有些失礼,您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呢?说来话长,我们很着急找到他们。”
“哦……联系方式当然有的,虽然他们去了爱尔兰,但柳老板可日日念叨着他的花海,七八年前在这开民宿压根赚不了几个钱,要不是他给我开了份天价的工资雇我打理这片花海,我还不想干呢。”
谢祁延旁的没听,只听到了对方有联系方式,急切道:“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我想知道具体地址登门拜访他们。”
老板娘狐疑,甩手往后退了几步,表情不善:“你们是我老师什么人啊?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好人坏人,上来就问电话地址……”
“我是你老师妻子的儿子。”谢祁延微沉的嗓音叫停了老板娘的一惊一乍。
老板娘愣了愣:“没……没听说过啊。”
“姚琴,是我母亲。”谢祁延迎上她打量的视线。
老板娘摸摸鼻子:“哪来那么大的儿子……”
但她知道,她老师的妻子,确实名叫姚琴。
“那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老板娘拨通号码,在即将自动挂掉前,这通电话终于被接起,她寒暄了几句,“喂,老师,最近身体可好……”
那头骂人的声音洪亮,谢祁延听得不算模糊。
半分钟后,在老板娘提起谢祁延时,这通电话被瞬间挂断。
老板娘愣了愣,无辜朝着夏晚栀跟谢祁延摊手:“这就不关我事儿了啊。”
谢祁延目光微凝,周身被一股阴鸷气息笼罩。
为什么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