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闻言,面色微变,慌忙起身,双手轻摆,一脸惶恐之色,连声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何德何能,怎敢当此赞誉。侍奉陛下,皆是臣妾分内之事,不敢言教。”
郑曦颜轻轻摆手,示意贤妃坐下,随后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凝重而深远,她缓缓说道:“本宫还需提醒诸位姐妹,一旦踏入这紫禁城,便都是陛下的枕边人。得宠与否,全凭个人本事与缘分。切记,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强求不得,唯有放宽心怀,珍惜眼前,想想以后,诸位可明白?”
众妃嫔闻言,皆是神色各异,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面露惶恐,纷纷应声道:“臣妾/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定当恪守本分。”
郑曦颜轻轻点头,示意众人退下,待殿内恢复宁静,她方才起身,步伐轻盈地离开了大殿。
寿康宫内,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案几上,郑曦颜用过早膳,便前往给太后请安。她步入殿内,行至太后软榻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坐于软榻之上,手中轻握茶盏,目光温和而深邃,她轻轻放下茶盏,道:“起来吧,坐到我身边来。”
郑曦颜依言起身,缓步走至太后身侧,坐下后,只见太后眉头微蹙,似有忧色,便轻声问道:“母后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与儿臣说说。”
太后轻叹一声,道:“这些日子,张修媛独得圣宠,哀家深知后宫之事,不宜过多干涉,但紫宸殿的种种传闻,实在是让哀家忧心。皇帝如此荒唐,皇后你身为中宫之主,怎能不加以规劝?”
郑曦颜闻言,面色平静,她轻声劝慰道:“母后息怒。”
太后见状,怒气稍减,却仍是一脸忧虑,她拉过郑曦颜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皇后,哀家也不是要指责你什么,但你身为皇后,对皇帝也有劝谏之责,皇帝这般胡闹,你也不劝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