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原又是何人啊?”
王柔叹了口气,探问起来,对于这个要来他家里上任的同僚,他以前竟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丁原,泰山郡南城县(今山东)人。
原仅区区一县吏,不知走哪里的关系,竟然一步登了天,得大将军赏识,转任并州刺史。”
“大将军的人?”王柔皱眉,大将军与宦官们的矛盾,他远在关外都有所耳闻,这突然空降了个大将军的亲信过来,他还真把不准这脉了。
“是的,不过这可是好事一件。
这丁原在我并州毫无根基,若想有所建树,必要有求于我王家。
大哥回家之后可趁机与其结交,他若治的好并州,能平了此番匈奴之乱,那自然皆大欢喜,大哥从中也出力功过相抵想来前途无碍。
他若治不好并州,再有问题也与大哥无干,你就安坐家中,谁又奈得你何呢?”
“你觉得他能治好并州?”王柔一脸狐疑。
他可不是热血小年轻,会相信空降一個长官就能治好并州了,那要多天真才行?
果然,王泽摇头
“不,这大汉朝怕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所以大哥真正应该做的就是回到家里,广聚族丁,筑堡结寨,以应乱世之变啊,现在这无兵无权的官,不当也罢了。”
遇事不决,弃官而走的现象在后汉末年已蔚然成风,家底深厚的世家们在这时比起官场上一时的地位,更多的开始选择回归地方,筑堡结寨,以家族为重,未雨绸缪力图渡过乱世危局。
“也罢,那老夫便先回晋阳去吧。”
“遵上意,某不回晋阳,恐要在这里叨扰郡守一阵了。”
河内太守府。
河内太守王匡,并州刺史丁原与流落此地的前豫州刺史王允,三人正相对而坐。
原来丁原此行赴任前便已得到受命,令他在河内屯兵,提防西侧祸乱河东郡的白波军,拱卫京师防止其南下。
于是在来到河内后,他率先拜会了此地太守。
“丁使君放心,既然是大将军的吩咐,在下定会全力配合使君在此的任务”
王匡满口应道:
“不过在下听说白波军号十万之众,不知使君此来领多少兵呢?”
此言一出,丁原那是老脸一赤啊,顿了半晌终于憋出来一句
“五百。”
“什么?!”
这下子不但王匡震惊了,连王允端杯的手都抖了一下:
“五百?就这点人,建阳(丁原字)真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