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珍这个腐败分子死在了非洲,我看死的太轻巧了!”
李功权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没有打算抗争。
东窗事发,他今天不交代,以后也会交代。
主动说清楚情况,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资本引人犯罪,齐董,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我?”
齐本安看着他,兀自冷笑了一声。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们也不是资本,你们是国家的高管,人民的底线!”
“底线?”
李功权笑了笑,没有反驳,但在他心里,两者有区别吗?
资本就是资本,套上一层皮,无非是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区别而已。
齐本安深深的为此感到悲哀,他想骂人,可又感到如鲠在喉,骂不出来。
他只是走到李功权面前,红着眼睛,帮他抚平肩膀上的衣服褶皱。
“你父亲和叔叔都是爱国华侨,抗日时期心系祖国,没少给我们的队伍给予帮助。”
“我知道时代变了,现在的人不讲这些,满口都是钱钱钱,眼里都是名和利。”
“可功权........我们这个大家庭,本该,它本该不是这样的呀。”
齐本安强忍着心酸,想起在上海奋斗的日子。
年轻的时候,大家谈论的都是理想抱负,满眼阳光,心里有着一定的信仰。
可社会发展变迁,这才过去多少年?
人心,早已在岁月的漫漫长河中,被裹上一层又一层的杂质,永远也回不去了。
齐本安用力的拍了拍李功权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李功权也强忍着心酸和落泪,主动打电话投案自首,被公安机关的同志,从齐本安的办公室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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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王平安被人找到,尸体泡在冰冷的河水里,足足三天才被人发现。
官方的定性是‘失足溺水’ ,其真实的死因,却在所有人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时,齐本安收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不翼而飞的资金追回来了。
坏消息是,回来了,但没有完全回来。
“只追回了三点五个亿,剩下的一点五亿,亏在了财富基金上。”
石红杏的汇报让齐本安感到煎熬,这是真真正正的祸不单行。
而在这同一时间,孙连城和徐朝阳也了解了具体情况,在今早的市委常委会上,孙连城向上级领导做了具体汇报。
吴雄飞表现的漠不关心,只是淡淡回复了一句。
“还有三个多亿,总比一点都没有好嘛。”
“这说明你们的工作,是值得肯定的。”
孙连城以为他没听清,提高音调道:“可相关责任人死了,他的死有很大的嚼头。”
“能有什么嚼头?”
吴雄飞把茶杯往桌上一搁,抱着手不满的嘟嚷:“死了就死了,警方的结论是失足落水,你是不相信警方,还是不相信警情通报?”
孙连城坚持己见。
“吴书记,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死的那么凑巧,公安机关敷衍了事,我们不该查证清楚吗?”
吴雄飞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