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竹菊毕竟是还未出嫁的姑娘家,让她们在这守着也实在不合适,他命几人退下,自个守在门口。
容公公虽心中郁结,但现在也没法子了,殿下若是不愿,那沈怀砚有通天的能耐也无用啊。
他只能安慰自己,虽然是个男的,但好歹身份尊贵,是不是,只能期望太子殿下能在房事上赢回来,
想到他家白白嫩嫩的太子殿下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容公公就老泪纵横,直呼愧对端容皇后,里头的人在热浪滚滚,他在外头抹眼泪。
眼泪抹着抹着听到里头一声低低的泣音,明显是他家太子的,他哎呦一声,心中怒骂沈怀砚这禽兽,将他家太子弄得那般惨,哭得更惨了。
主仆二人,一人在里头哭,一人在外头哭,真是感天动地的主仆情意。
屋里头的动静直响到晚膳过了两个时辰才歇下,每过一炷香,容公公都要将里头姓沈的某人骂一顿,让人随时备好热水。
床帐被一只手掀开,沈怀砚坐在榻边,敞开的衣裳露着半面胸膛,他低头在慕云溪额上落下一吻,“饿不饿,不沐浴了,先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慕云溪浑身酸软无力,撩开黏腻的眼皮,声音哑的像是要碎了,“不成,先沐浴,我舒坦,黏得慌。”
沈怀砚被他幽怨的小眼神逗笑了,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低头在他眼皮上吹了一口气,柔声道:“好,你再眯会,我让人备好水再叫你。”
慕云溪实在累极了,轻嗯了一声,眼皮沉沉的闭上了。
屋内的味道有些怪,但也没办法开窗散味,慕云溪身上汗津津的,吹着凉了就不好了。
沈怀砚将衣裳穿严实,打开门出去,房门一开,容公公迫不及待的蹿了出来,目眦欲裂的瞪着他,朝屋里瞅了一眼。
容公公伸出一指指着沈怀砚,压低声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搞我家殿下,还一搞就这么多个时辰,你...你简直是不要脸你!”
此事确实是他理亏,沈怀砚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想夸对方点什么熄灭对方的怒火,想了想不知道夸什么,便道:“容公公您现在真像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