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竹心又苍蝇搓手。
“不行啊,竹心要是突然死了,皇上岂不更怀疑我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魏永贤看着竹心像小丑似的表演,刚刚他确实有一瞬间动了杀竹心的念头。但他绝不像竹心演的那么猥琐。
魏永贤气势逼人,装了这么多年的温和儒雅、世外高人的面具突然撕掉。这一刻他的野心才真正宣之于口。
“正好我也想带你去见这最后一道硬菜。让你亲眼看见你二舅我是如何成就大业的?”
竹心还在设身处地地为魏永贤着想。
“要不给我弄个什么毒药吧?你这么放心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竹心现在这个样子更让魏永贤生气,仿佛杀了她或毒了她,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魏永贤冷笑了一声,她真以为她是料事如神的神仙,随后又想到刚才景兴帝的旨意,表情更加难看。
“我是万事俱备。而你……”魏永贤看着竹心仿佛在看死人。
“太宗的祭日就是你的祭日。”
竹心听罢,唉声叹气。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二舅你应该就是老姜家的人。
可在戏文里一般像你这种情况,都是机关算尽,到最后一刻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皇家血脉。多年的复仇也好,称帝的野心也罢,不过就是镜花水月转眼成空。”
竹心看着魏永贤眼睛里闪出的杀气,吓得缩了缩脖子。
“二舅,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吗?怕你做了别人的棋子,而且这概率也挺大的,你小时候会不会被抱错了或是被人恶意掉包了?
二舅,我是真的心疼你。这么多年你可过过一日安生日子?可有一日在享受时光?可有心爱的女子?你不会折腾半生,归来还是处男吧?”
“滚。”现在的魏永贤好像过年时放的二踢脚。
竹心说了句“粗鲁”,然后像小老鼠一样钻进自己的屋里。
竹心盘腿坐在榻上在心里复盘了好久。然后她突然睁开眼睛,解开腰带,从腰带里拿出一物,放在手心里。
那是一个玉扳指,景兴帝的玉扳指。
竹心微微一笑,二舅你等着,我也有硬菜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