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刑部催一催。”
金氏:“......”
这也要她安排?
“那......以什么身份葬她呢?”金氏强忍着脾气问。
宴墨白瞥向她:“你觉得呢?”
“我......”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宴墨白起身,将她的话打断。
“你儿子一不务正业的纨绔,你觉得皇上会允许永昌侯府的侯位日后传给他?”
“如今,康王杀了宁盘,让你儿子成了鳏夫,这是皇室欠他的,你们不想要这份亏欠是吗?”
问完,也不等金氏回应,又接着淡声道:“若不想要也没事,就随便什么身份吧。”
边说,宴墨白边拾步往外走。
金氏怔了怔,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言下之意,日后可以利用这份亏欠,让皇上答应她儿袭候。
对啊!
她怎么没想到?
反正她儿这辈子在夫妻之事上已经无望了,有个亡妻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侯位。
遂立即回道:“墨白所言极是。”
宴墨白没再做声,拾步往门口这边走。
金氏立马示意甘嬷嬷,主仆二人转身离开。
见院子里春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正在扫地,又停了脚。
沉脸沉声对春兰道:“既然芳菲苑没有主子伺候了,接下来就去我房里听使唤吧。”
春兰拢眉,刚放下手中的簸箕和扫帚,准备行礼领命,就听到宴墨白清冷的声音传来。
“侯府几时养个婢子都养不起了?”
金氏、甘嬷嬷、春兰皆是一怔,循声望去。
宴墨白从厢房里出来:“她留在芳菲苑。”
口气不重,却不容置喙,脚步不停,往芳菲苑门口走。
春兰自是求之不得。
“谢二公子。”
金氏心头不爽,可又不好当面反驳,没做声。
待宴墨白离开后,才狠狠地瞪了春兰一眼,带着甘嬷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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