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脑子笨,真学不会,但千字文,我几天就学了不少。”文旭海说这事的原因就是想告诉文婆子,当初文旭刚耍心眼,让他和大哥被笑话,自我怀疑,为的不就是让他们兄弟没有出息吗?
文婆子沉默了好半天,她不知道刚子心眼这么多,当初他说大山和阿海脑瓜子不灵动,她和老头子也相信了。
“我从没有怨恨你和爹把我们一家分出来,为什么我不愿意在家里干活,我游手好闲?因为我知道你和爹偏心二房,二房的地位远高于我和大哥,说不定我赚来的钱,都被二房吃喝用了,你和爹还会和稀泥。”文旭海把实话摊开了说给文婆子听。
“往后你继续偏心,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不会和二房有任何瓜葛。”文旭海不喜文旭刚,别提文纪东那坏东西还打他闺女。
文婆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阿海的性子,若不是伤他心,他是会记恩情的。
文婆子没在提二房,反正二儿子日子过得去,反倒是大儿子,他们还要大儿子养老,往后老了干不动了,总不能拖累大儿子这才想让阿海拉一把。
她没能打听出来阿海的月钱,反而揣着包子沉默的回家了。
一回家钻进房间,把包子丢给老头子加餐,和他说了阿海的意思。
文老头叹了口气,“没想到刚子心眼这么多...”
难怪阿海总跟二房过不去,合着是刚子自己得罪了阿海。
文桥殷隔天就听到文老头彻底分家了,他们跟着文旭山一家过日子,大房一家理所当然的分了大头家产。
文旭刚却不高兴了,觉得家里的大头都是他赚回来的,凭什么他分小头?
奈何他不敢跟爹娘顶嘴,只能憋屈的应下,心中却是恨上了爹娘。
文桥殷出去当村溜子的时候,在河边碰到了洗衣服的文秋霞。
文秋霞比更加干瘪瘦弱,眼底还时不时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文桥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她和文秋霞没有交集。
但有些人的怨恨就是这么无缘无故,来的莫名其妙。
文沁欢也在河边洗衣服,小心地提醒文桥殷:“桥殷,你别往水边去,小心掉下去。”
她这一提醒,文秋霞心里的恶毒水滋遛滋遛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