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官员忙碌地穿梭于公文之中,他们似是累得个个人眼底都是黑眼圈,可想而知是有多少了。
云妡柔坐在案前打着哈欠,眼神慵懒地扫过堆积如山的公文,这都是她的战绩,忙了这些时日,每日都是一直干到夜里,总算是处理完了。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放下手中朱笔,随手抱着身边慵懒的猫儿,美美地撸着猫,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忙碌身影。
梁家大公子梁松青偶然抬眼,便瞧见了忙了好几日的女帝,对着妹妹使了个眼色示意。
梁末雨会意便起身来,合起手中的公文,走到云妡柔身侧恭敬的行礼说道:“陛下,这几日的公文已经处理完了,最后的收尾就交给我们吧!!”
梁末雨是梁家庶出女,亲生母亲自幼时病逝,常年跟在嫡母身前教养,到此时已经不比正儿八经的嫡出差了。
“下官愿为陛下代劳,陛下还是保重身子为好!!明日便是李老将军回京之日,陛下还要出城迎接。”
梁松青亦是站起身来,端着他那板正的身子,一副典型固执文官的模样,叫人看着就头疼。
他在家时性子又直又固执,和他那不知得叫什么曾祖爷爷,还是什么的先辈一模一样。
说起来,梁家虽未六大簪缨世家之一,但是确是最晚出现,朝中资历最浅的一个。
梁家先辈当初就是普通的穷秀才,苦读了好些年才进了朝堂,好几代人摸爬滚打才到如今,说起来也甚是不易。
只不过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不就是说他们嘛?!以前只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现下梁家可比原本的几个不遑多让呢!!
他们兄妹俩确实也是一把好手,闻家及其旁支退出朝堂后,这偌大的朝堂,众多的文武百官也不过是被一时震慑罢了。
他们呀皆是被那日的军队吓住一时罢了,回过神来之后,背地里哪个不想看她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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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只有梁家和李家,还有那个赵家的幼女,这些个人尚且能用了,其他的私底下的心思,还真是不好说。
哎呀!!大家族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简直令人发指,以前帝师还曾将他们的关系整理成册,放哪了呢?!对了,在祁与殿她的卧房里,以前把她们之间的八卦当话本子看来着。
云妡柔二话没说出了祁政殿,瞧着外面天色已暗,只得心中暗道一日又过去了。
“鎏织,我吩咐你的,你可着人去做了!?”云妡柔走在走廊上,下意识的转了转右手上的翡翠戒指,询问的间隙看着周围的建筑。
永昌果真是多水之地,乃是名副其实的水乡泽国!就连这皇城也几乎是依水而建,仿佛一座水中的宫殿。
城中庭院众多,屋舍错落有致;池塘星罗棋布,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大地上。
这些古风浓郁的建筑风格独特,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工匠们的精湛技艺。
行走于其间,令人不禁想起苏州园林,两者皆有着那份典雅与清幽之美。
“奴婢已经着人送去了,只是帝师他并未回信,也不曾留有只言片语。”
鎏织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心虚的回话,言语间身子甚至是有些颤颤巍巍。
“鎏织?!你好大的胆子呀?!竟敢欺瞒于朕!!”云妡柔冷冷的看着她,面色沉重,神情微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鎏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请罪,甚至是磕红了脑袋。
“够了。你且抬头,我来问你!”云妡柔只是吓她一吓,不至于要她磕破了头去。
“帝师为何不回信?!朕连续写了一个月的信件,究竟是他不愿意回,还是你私自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