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且看时辰……」蓝羽脊椎突然裂变成鎏金产晷,晷针刺入宫腔的刹那,归墟海域突然晶化成子宫形态。那些翻涌的星砂竟裹挟初代神女分娩时撕裂的产道遗骸,正随着宫缩节奏为婉儿重塑破碎的灵台。星曦腐化的手掌插入自己天灵盖,拽出根浸透孟婆汤的情丝,那情丝遇风即燃,青紫色火焰中映出惊世画面:所谓轮回,不过是子宫收缩时引发的时空褶皱。
婉儿暴凸的孕肚突然熔成星砂漩涡,三百六十道蚀骨情丝自宫颈螺旋而出。蓝羽破碎的逆鳞在罡风中凝结成青铜卦盘,卦象随宫缩明灭的刹那,归墟深处浮起九万具冰棺拼成的逆生钟——每口棺椁都在重演初代神女分娩时撕裂产道的禁忌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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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曦腐烂的指尖突然量子坍缩,每个粒子都映出颠覆性真相:那些看似喜庆的撒帐铜钱,实则是用婉儿三百世剜心时溅落的泪砂熔铸的锁魂钉!当第九重宫缩震碎时空薄膜时,她惊觉宫颈扩张的节奏竟与噬情蛊王啃食婚书魂印的频率完美共振!
「夫人可识得这盏往生灯蓝?」羽咽喉处的蛊王突然蜕皮,新生口器里衔着支用堕胎簪碎片裱糊的琉璃宫灯。灯芯跃动的不是火焰——是婉儿第七世流产时,初代神女封印在合欢树下的那缕残魄!
血月表面突然渗出七十二道猩红脐带,每条脐脉搏动都在改写《饲蛊天书》。蓝羽断裂的龙角刺入胎盘时,角纹里涌出的银髓竟在空中勾出初代神女被炼化成婚床脊椎的鸿蒙残影!归墟地脉轰然裂变成产道纹路,七百具冰棺熔成的鎏金产钳突然咬住婉儿晶化的锁骨——钳口暗藏的倒刺竟是蓝羽用悔恨结晶炼化的堕胎咒!
星曦腐尸化的子宫突然涨大成星云漩涡,漩涡中心浮出支离破碎的真相:所谓大婚合卺杯,竟是初代神女剜出子宫炼化的噬情皿!婉儿晶化的瞳孔突然迸裂,碎屑中浮出九百面青铜婚镜——每面镜中映着的都是蓝羽用婚书灰烬篆刻的《傀儡饲蛊诀》!
「吉时到——」
噬情蛊王突然自婉儿命门破体而出,虫翼震颤的频率撕碎时空法则。蓝羽染血的婚袍猎猎作响间,整片海域的曼陀罗根系暴起成噬魂鞭——那些看似腐朽的根须,实则是用三百世合欢衾枕炼化的锁心钉!
当第七道雷劫劈开产道时,宫腔内爆出的不是元胎,而是用往生风即燃,青紫色火焰中映出惊世画面:当年初代神女封印烛龙时流的不是血——是分娩噬情蛊王时溅落的羊水正腐蚀着时空壁垒!婉儿晶化的脊骨突然裂变成鎏金产晷,晷针刺入宫腔的刹那,归墟海域竟浮现出她子宫收缩引发的维度褶皱——每个褶皱里都蜷缩着蓝羽用婚秤砝码熔铸的傀儡婴!
婉儿双眼满是决绝与恍然,她死死盯着蓝羽,声嘶力竭道:“原来这千世万世,不过是一场被蛊虫操控的荒诞闹剧,你我都沦为了初代神女诅咒的囚徒!”
蓝羽亦是满脸悲戚,龙眸中泪光隐现,他向前一步,似想触碰婉儿又怕伤到她,只能急切说道:“婉儿,即便知晓这是蛊咒作祟,可我对你的情,从鸿蒙初始便已生根。每一世你所受之苦,我亦痛彻心扉,那悔恨如蚀骨之蛆,从未停歇。”
星曦在一旁,腐肉簌簌掉落,她却似感受不到疼痛,发出一阵阴森又透着悲凉的狂笑:“哼,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到现在还看不清吗?这饲蛊之阵一旦开启,便如那滚滚车轮,哪有停下的道理。那初代神女的怨怒,岂是你们轻易能化解的!”
婉儿怒目圆睁,转向星曦吼道:“你这助纣为虐的恶煞,难道就甘愿被这邪术驱使,永无解脱之日?”星曦笑声戛然而止,空洞的眼眶仿若凝着无尽沧桑,喃喃低语:“我早已深陷其中,灵魂都被这腐臭之气浸透,解脱?谈何容易……从我被选为这阵的媒介起,便没了回头路。”
蓝羽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突然看向星曦:“你既知晓这阵的诸多隐秘,定也知晓破解之法,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你也该告知我们。”星曦又是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旷海域回荡,惊起一群蛰伏的诡异鱼兽:“破解?蓝羽,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个被操控的傀儡,只知按部就班地推动这噬心阵,真正的关键,藏在那初代神女的残魂执念里。”
婉儿捂着剧痛的腹部,额上汗珠滚滚,却强忍着喘息说道:“不管如何,我不能再这般任人宰割,哪怕魂飞魄散,也要挣出这牢笼。”蓝羽心急如焚,冲到婉儿身旁,用破碎的衣袖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珠:“婉儿,莫说这丧气话,我定与你一同寻那出路。初代神女既以生育、情爱为引设下此局,或许逆向思之,以爱化怨、以生破死,方能有转机。”
星曦听闻,腐尸化的头颅微微晃动,似在嘲讽:“蓝羽,你想得太简单了。这千百年积累的怨念,岂是你几句情话、几分爱意就能消融的。”蓝羽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抹坚毅:“不试试怎知不可?我蓝羽这条命,本就是因婉儿才有了意义,若能为她逆天改命,何惜一死!”
婉儿心中大恸,伸手握住蓝羽的手,二人掌心相对,似有温热光芒流转,驱散周遭些许寒意:“蓝羽,莫要轻言生死,既已洞察这饲蛊真相,我们合力,定能撕开这黑暗帷幕。”此时,海域上空风云骤变,血月光芒大盛,似在回应他们的决心,又似在警示即将到来的更大危机…… 那九千顶缠着噬魂幡的喜轿在狂风中摇摇欲坠,轿内隐隐传出初代神女的哀怨低语,仿若一场最终对决的序曲已然奏响。
血月的光芒如同一层诡异的薄纱,笼罩着这片动荡的海域,喜轿内初代神女的低语声愈发清晰,仿若近在耳边呢喃着古老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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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紧咬牙关,身体因宫缩而颤抖不已,可眼神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看向蓝羽,声音虽虚弱却不容置疑:“蓝羽,不管那初代神女残魂想说什么,咱们都不能乱了阵脚。这一路走来,我已不再是当初懵懂无知任人摆弄的女子,即便要直面她的怨念,我也有了勇气。”
蓝羽心疼地将婉儿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颔首道:“婉儿,你说得对。咱们既已决定反抗,便无畏无惧。但这初代神女怨念深重,想必是当年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才布下此局,若能知晓根源,或许更易寻得破解之法。”
星曦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人,腐臭的气息弥漫开来,良久,她才幽幽开口:“知晓根源又如何?当年初代神女倾心烛龙,却遭背叛,分娩之际被烛龙重伤,绝望之下,她以自身为祭,将怨念与蛊虫相融,封印烛龙的同时,也给后世留下这无尽的灾祸。你们觉得,这般深仇大恨,能轻易化解?”
婉儿闻言,心中一颤,抬眸望向星曦:“所以,她是把对烛龙的恨,转嫁到了后世子孙身上?用我们的痛苦来宣泄她的悲愤?这何其不公!”蓝羽亦是面露怒色,龙角闪烁着微光,似压抑着满腔怒火:“初代神女虽可怜,可这般牵连无辜,实属不该。我们定要让她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爱与恨并非只能走向毁灭。”
此时,喜轿摇晃得更为剧烈,初代神女的声音仿若洪钟般响彻海域:“你们以为能逃脱我的诅咒?世世代代,都将在这痛苦中轮回,这是背叛的代价!”婉儿挣脱蓝羽的怀抱,挺直脊梁,朝着喜轿喊道:“前辈,您遭受背叛,我们深感同情,可我们并非烛龙,为何要为他的过错买单?我们也有自己的爱,有想要守护的未来,您不能因一己之私,断了所有人的希望!”
蓝羽也上前一步,拱手对着喜轿说道:“前辈,往昔恩怨,或有隐情。您当年若真与烛龙情深似海,何不再细究真相?或许其中有误会,您这般决绝,让自己永堕痛苦深渊,也让后世不得安宁,难道这就是您想要的结局?”
喜轿内沉默片刻,初代神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迷茫:“误会?我亲眼所见,他在我最脆弱之时出手相残,还有何误会可言……”婉儿抓住这一丝转机,急切说道:“前辈,眼见未必为实,世事复杂多变。您封印自身这么久,可曾想过,或许有人在背后蓄意挑拨,让您与烛龙反目成仇?您若愿意,我们愿帮您揭开真相,只求您放过这无辜的轮回。”
星曦在一旁冷哼一声:“哼,你们说得轻巧,这尘封多年的往事,哪是那么容易揭开的。”蓝羽瞥了星曦一眼,目光又转回喜轿:“虽不容易,但总得一试。前辈,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释怀的可能。”
海域的风浪渐渐平息,血月的光芒也柔和了些许,初代神女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一道幽幽的叹息声传来:“罢了,便依你们所言……但愿你们能寻出真相,若不然,这诅咒依旧会如影随形……”
婉儿听闻初代神女此言,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她不顾身体的疼痛,朝着喜轿盈盈下拜:“多谢前辈肯给我们这一线生机,婉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蓝羽亦是单膝跪地,神色庄重:“前辈放心,我蓝羽以龙魂起誓,必与婉儿携手,彻查当年隐情,还您一个公道,解这世间困局。”